第三十六章 恶(第3页)
月如靠在丈夫的胸前,轻声道:“相公,妾身近日常梦见你被黑影缠绕,似有不祥之兆,你…可要小心。”
吴仁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娘子宽心,为夫自有分寸。只是…功法一事,还请娘子莫要掛怀,更莫要与外人提及。”
月如轻轻点头,却依然忧心忡忡:“相公,君子言,万事皆有度,过犹不及。妾身只愿相公平安。”
“娘子所言极是。”
吴仁安鬆开月如,望著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痛,暗暗在心中发誓。
“决不再在妻子面前搬弄武功之事,免得她忧心。”
两人相拥回房。
月光依旧清冷,洒在那破碎的井沿上,如一抹无言的嘆息。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
卯时一刻的梆子声正迴荡在医馆外的巷子中。
吴仁安早早起身,站在院中望著被自己破坏的井沿,心中思虑万千。
“相公这般早起?”月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吴仁安转身,看著妻子睡意朦朧的面容,心中一阵柔软。
“今日想去山中采些药材,早些动身,大约申时归来。娘子不必掛念。”
“山中多瘴气,相公当心。”
月如关切道,急忙去准备。
后递上一个包袱,“妾身且备了些乾粮,相公带上。”
吴仁安接过包袱,心中愧疚更甚。
他並非要去採药,而是要去城南的那处院子,继续他的“试验”。
待用过早膳。
吴仁安背上药囊,挎上包袱,向月如辞別。
“娘子安心在家,我去去就回。”
吴仁安轻声道,眼中儘是温柔。
月如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丈夫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总觉得,近日的相公有些不同。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吴仁安离开仁安堂后,並未前往城外的山林。
反而是转向城南,去到那处隱秘的院落。
推门而入,院子里一片寂静。
止有地窖中偶尔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吴仁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步走向地窖。
掀开地窖的木板,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地窖內,那名打手被绳索紧紧捆缚,蜷在角落,方见到吴仁安,眼中便已然满是恐惧。
“怎么,夜里睡得可好?”
吴仁安语气冰冷,与在仁安堂时的温和判若两人。
打手仅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喉咙似乎已经嘶哑。
“今日,我们继续昨日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