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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对方的平静与淡定都不像是演出来的,韩凌松越想越憋屈:“看到有别的男人从我房间里走出去,你都不生气吗?”
那股子既委屈又霸道的劲儿,像是一颗裹满酸粉的柠檬糖,时响觉得,这时候亲他一口,肯定得酸的打个激灵。
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哄对方:“曲赢从走进房间到离开房间压根没超过三分钟,你技术再差,也不至于这么快——我是相信你,所以才不生气。”
韩凌松:“……”
想起曾经自己想借陈妙言让那家伙吃醋,结果被啪啪打脸的失败经历,他有点不是滋味,轻哼一声,花了大力气将人推到墙角,抬手抵住:“有误会的时候没心没肺也就罢了,我们已经在正式交往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不是说被爱就会长出血肉来吗……时响,你的心呢?长出来了吗?”
窝着团无名火,韩凌松伸出指尖在时响的胸口狠狠一戳。
时响仰起脖颈,歪了歪脑袋,露着脖颈摆出邀请的姿势:“可能血肉都长在你身上了吧——心眼多的要死。”
韩凌松埋下脸。
起初只是唇瓣轻触皮肤,相互传递彼此的温度,在听到时响的“数落”后,才像刻意留下某种标记般张嘴咬了对方一口,随后才道:“对付你这种骗子,不多长点心眼可不行——不过,我好像也只能长心了,肺可长不出来。”
“哈?”
“肺被你气炸了。”
时响笑得浑身发颤:“吃顿饭就能有这样的艳遇,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韩凌松板着脸,半点没有跟他同乐的意思,看够了,冷不防甩出一句:“……今早那场吻戏拍得还顺利吗?”
时响不笑了。
确实是打算坦白来着。
但原定的计划是:等两人办完正事以后温存片刻,自己展示一番男友力做个宵夜,一边给韩凌松双手捧来一桶热乎喷香的泡面,一边回忆大学时代的峥嵘岁月,顺便假装随意地说出“我跟搭档女演员拍了吻戏”这件小事。
韩凌松提前知道了。
计划搁浅了。
他要完蛋了。
时响头皮发麻,无心再去追究是不是小尤泄了密,全力思考着应对的话术。
神游之际,视角却随着韩凌松的动作瞬间翻转一百八十度,以至于半张脸都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墙壁。
腰间的皮带不知何时被那家伙抽拽了出来。
最后,又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周遭空气仿佛凝固。
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压过来,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网,精准无比地将他罩住:“……女孩子的嘴唇软吗?”
肩背能够感受得到韩凌松灼人的温度,时响将浑身重量落在一条腿上,被迫注视着脚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团影子,气息断断续续:“没、没注意,今早拍的是我把初恋女友从水里救上来的戏份,然后给她做人工呼吸……就一个镜头……”
当时他浑身都湿透了,又熬了一宿,脑子里像是塞着一团浆糊,根本顾不上别的。
韩凌松却不依不饶、深入浅出地询问一个又一个问题:
“拍了多久?”
“有NG吗?”
“是不是很多人都看见了?”
“你亲她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
时响起初还能一句一句地回答,后来,就变成点头或者摇头了。
再后来,只剩下意味不明的气音。
*
韩凌松身体力行演示着“男朋友吃醋生气时该有的表现”,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凶悍,甚至带着几分angrysex的意味,要不是时响低声下气用“明天还要拍戏”的理由求饶,今晚怕是就吃不上桶装泡面了。
将某人洗干净抱回床上,韩凌松很自觉地起身去烧热水。
嘴上却抱怨冉冉升起的演艺界新星不该大半夜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改天我一定要跟你的经纪人聊聊这事……”
这和当爹的找班主任告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