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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响轻嗤:“过来给你送个钟才是在骂人吧?”

韩凌松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掀眼,发现他扭扭捏捏将背在身后的左手伸了出来,食指勾着只塑料袋:“除了表,还顺便再给你送个药……”

看见韩凌松手背还没撕下来的医用胶布,时响讷讷地问:“已经去医院打过吊水了?”

韩凌松微微颔首,说医生来酒店帮他输了液,只是着凉而已:“过几天还要跟勘测队走一趟,我不想耽误进度,得赶快好起来。”

也是。

那么多人每天围着韩大总裁转悠,他身体不适,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时响上抬手试了下韩凌松的额温,已经退烧了。

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嘴上却抱怨道:“孙特助胡说八道!”

韩凌松“嗯”了声,延续了孙裕的胡说八道:“已经扣他工资了。”

时响将装有退烧药的塑料袋收回来:“既然没事了,那我走……”

话音未落,手里的东西便被韩凌松接了过去。

而他又很擅长得寸进尺,顺势扼住时响的手腕:“都这么晚了,你还赶回去做什么?明天不是拍夜戏么,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通告是明晚七点开始拍夜戏,四点前赶到剧组化妆就可以……

时响脑子吱呀吱呀开始转动,最后憋出来一句埋怨:“小尤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韩凌松力道更重:“进来。”

那两个字似乎带着蛊惑,时响鬼使神差般迈开双腿,进了房间。

韩凌松紧随其后,背过脸轻咳两声:“坐商务车过来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道,那让孙裕给司机师傅开个房间休息。

摆明了是不准备放人。

好在,时响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觉悟,并且成功自我攻略:他今天真的很累,而五星级宾馆套房的床睡起来肯定要比剧组酒店的床更舒坦——只要某人晚上别太过分就好。

正琢磨着要不要打服务台电话请人来添床被子,韩凌松已经从身后圈住他的腰,悄无声息贴过来:“好像又变黑了。”

热息扑在脖颈处如同带着细小的电流,酥麻感瞬间传至四肢,时响喉头一滚,心猿意马地解释着:“拍了一天户外戏。”

说罢又觉得胡扯:彤山冬天的太阳有那么毒吗?

思绪被游走在腹肌上的指尖又勾了回来,韩凌松又俯在他耳边道:“好像也变瘦了——剧组的伙食不太好?”

“还行吧。”

“那就是晚上没吃东西?”

像是为了求证似的,那只手又在他小腹处按了按,颇有几分动手动脚的嫌疑。

时响本就不经撩,一边弓着身子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边低吼:“怎么可能!我拍骑马戏体力消耗很大的,不吃东西哪里扛得住!”

话又说回来。

晚上那顿聚餐,他的确被曲赢气得没吃几口东西,所以来市区的路上特意拜托司机师傅绕路去了趟夜市,借口给小尤送房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他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咬下去的烤鸡腿……

还是用嘴直接抢的。

回想起小尤当时震惊的表情,时响就得意到不行,下意识又挺直了脊背,继而真真切切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后的东西。

如果两人还没有分手,这时候韩凌松应该问一句“有没有想我”,而他应该回答“有啊”,然后顺理成章开始腻腻歪歪。

但是。

他们分手了。

所以时响抢在韩凌松开口前,开始低头解外套的纽扣:“我先去洗个澡。”

环在身侧的两只手臂猛地一僵。

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韩凌松缓缓松开他,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明,很被动地接上话:“床头柜抽屉里有润滑液。”

到底是几千块一晚的高档酒店,浴室里不仅有浴缸,入浴剂和浴盐也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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