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
冬青竹被大佬养了起来。
两人做爱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时间都很长,冬青竹身上的印子旧痕叠新痕,铺在洁白的身体上,像一幅色彩斑斓的画。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只等待大佬每日的宠幸,浴室那次只露出大佬的冰山一角,此后他们又在房间各个角落都做过。
冬青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有时候只是嗅到大佬的气息,下面就湿了,等大佬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就被水泡软,大佬笑他越来越淫荡了,像个小荡妇,一天不吃鸡巴就难受,这些粗鄙低俗的话语刺激着冬青竹,令他感到难堪的同时,身体却给出截然相反的讯号,小穴更加吃紧了大佬的那根东西。
其实这些话不一定有什么意思,只是床上一些助兴的,但是冬青竹不懂,他活的太循规蹈矩了,上学的时候是好学生,工作了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他总是快人一步,让人望尘莫及,殷实的家境和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气质非可比拟,他遥遥站在高处,鞋底仿佛都不沾一粒尘,他永远无法理解,这些折辱人的话怎么能用在床笫之间。
对于身体这些变化,冬青竹感到惶恐,可是又没有办法,是他答应了大佬的提议,他们各取所需,没道理大佬兑现承诺,他却扭扭捏捏,这像什么样子,冬青竹深知这世上你想得到什么,就势必要失去什么,这很公平。
优渥的家世赚足了外人的眼球,他们不知道,冬青竹享受着这些条件下的代价是父亲严厉的高压政策,小到吃饭礼仪,大到为人处事,全都是父亲一笔一划教给他的,且必须严格执行。
在别的小朋友写完作业或者休息日可以玩耍的时候,冬青竹的时间则是被各种家教老师占满的,后来长大成人,进入公司,即使父亲很少再干预他的生活,可是长久以来的鞭挞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没有父亲,冬青竹也会用各种规则约束自己。
冬青竹从来不怕困难,他的心性早已坚不可摧,没有鸟会一直飞不起来,没有人会一直原地踏步,困境只是暂时的,给它一些时间,总有破的一天。
若要自怨自艾,深渊就不远了。
冬青竹适应的很快,甚至超乎大佬意料,闲来无事时,冬青竹会进大佬书房看会书,要么就是去练琴——他现在已经能弹一些复杂的曲目了,大佬给他买的那些书和课程功不可没,冬青竹有基础,学习能力也很快,进步速度连大佬都惊叹不已,夸了冬青竹之后,还要夸自己,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聪明。
如果练琴练累了,冬青竹就会摆弄大佬那些快要枯死的花花草草,大佬人菜瘾大,养不活还非要养,但还好冬青竹来的及时,还有的救,在冬青竹的妙手回春下,那些蔫蔫答答的花花草草奇迹般支楞起来了,大佬看见,抱着冬青竹转了一圈,说:“宝贝儿,你就是再世华佗。”
之后还要照例夸上自己一顿,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厉害。
不知何时起,大佬偶尔会油腔滑调地喊他一声宝贝,冬青竹现在已经适应了,他拍拍大佬的胳膊,示意大佬放他下来。
大佬不但没放,还把人压到窗台亲,背后就是一排刚救活的花草,冬青竹手肘撑在台沿儿,勉力撑着身体不向后仰,大佬咬着他舌头不放,两个人的唾液谁也分不清谁的,换气的间隙,冬青竹才有机会说出一句话:“花要压断了。”
大佬还是挺爱惜这些花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高兴,他最后嘬了冬青竹唇瓣一下,亲出声响,同时胳膊伸到冬青竹背后,悄无声息摘下一朵开的正灿烂的红色海棠花,反手别到了冬青竹耳朵上。
冬青竹感觉到耳朵上有东西,摸了摸,指尖触到,分辨出应该是一朵花,这时候大佬看着他说:“真好看。”
午后阳光正好斜倚进来,冬青竹和他背后那些花盛开在了阳光里,一时难分秋色。
冬青竹愣了一瞬,没有摘下来,而是慢慢道了一句:“我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你怎么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大佬挑眉一笑,手顺着冬青竹裤腰往里探,“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辣手摧花。”
大佬的情欲总是来的错不及防,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想了就直接做,冬青竹只有承受的份。
让冬青竹练的东西终于初见成效,冬青竹在一次次练习中终于能给大佬提供一点比较好的口活服务了,也有可能是冬青竹的嘴也认主了,记得了那个阴茎的形状大小,也适应了那种口腔被阴茎塞满的感觉。
阴茎在嘴里跳了两下,冬青竹想大佬应该是快要到了,于是卷起舌头,包住柱身,喉咙口配合发力,重重吸了一下。
大佬低声骂了句什么,再最后精关失守的前一秒,抽出来,射在了冬青竹脸上,有一部分还到了冬青竹来不及闭合的嘴巴里。
冬青竹一时呆掉。
大佬低声笑,拿湿淋淋的马眼蹭冬青竹嫣红的唇,命令道:“咽下去。”
冬青竹没动。
大佬表情还是愉悦的,只是声音沉了一度:“乖,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