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提线木偶（第6页）

她感到羞耻，感到屈辱，但每一次，她都选择了顺从。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是她该做的，这是她报答他的方式。

她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受，习惯了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完美的情人。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顺从，足够听话，这份金钱和恩情编织的关系就能维持下去。

她以为，只要自己永远是那个温柔顺从的程雨晴，他就会永远珍视她。

直到有一次，李泽提出了一个让她感到无法忍受的要求。

那个要求过于荒唐，过于变态，超出了她内心所能承受的最后一道底线。

程雨晴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拒绝了他。

李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程雨晴，目光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刀子，直刺她的内心。

他没有发火，也没有责骂，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充满了巨大威胁的声音，缓缓地开口。

“雨晴，你是不是忘了，为了你，我付出了什么？”李泽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敲打在程雨晴的心头，“或者说，你忘了刘烨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如果被人知道，我打了他，甚至让他成了那样……我是不是要去坐牢？”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了程雨晴的心脏上。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她当然没有忘记刘烨。

她更没有忘记，李泽为了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那份恩情，那份“罪孽”，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

他用这种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再次将“刘烨”这个名字，和那个被他“意外”打伤的人，烙印在她的心头，提醒着她，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程雨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她再也没有了拒绝的勇气。

他不需要明说，她也明白，他是在提醒她，他拥有毁掉她，毁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的能力。

李泽的伪装，在程雨晴面前，一点点地剥落，最终露出了他骨子里最真实，也最丑陋的一面。他的要求越来越变态，越来越超过程雨晴的底线。

在公众场合，李泽依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对程雨晴温柔体贴，眼神中充满了眷爱。

然而，一旦回到他们的小世界，他就会像变了一个人。

他的言语变得污秽不堪，那些最下流、最粗俗的词汇，毫不留情地从他嘴里倾泻而出，像脏水一样泼洒在程雨晴的身上，让她感到羞耻和恶心。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肉体的占有，他开始用相机，甚至用手机，记录下程雨晴各种羞耻的动作。

他喜欢看她在镜头前，被迫做出那些她原本绝不会做出的姿态，喜欢看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和屈辱。

每一次按下快门，都像是在凌迟程雨晴的尊严，让她感到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玩偶，任人摆布。

程雨晴尝试过反抗，尝试过拒绝。然而，每次的拒绝，换来的都是李泽那平静而恐怖的威胁。

“如果你敢离开我……你想想你的家人会怎么样，我有能力救下你的妈妈，就有能力收回来。”李泽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却让程雨晴感到毛骨悚然。

“还有，我收藏的这些东西，如果让所有人都欣赏欣赏，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呢？你妈妈怎么想？你那些朋友，你曾经的老师和同学，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也喜欢看到你这副卑贱的样子？”

他的话语，字字诛心，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程雨晴的心脏。

她知道，他有能力做到。

他有那些照片和视频，他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足以毁掉她，毁掉她身边所有她在乎的人。

李泽仿佛一个高明的驯兽师，用羞耻和恐惧编织成一条无形的鞭子，无情地鞭挞着程雨晴的灵魂。

程雨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屈从了。

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绝。

她学会了麻木，学会了伪装。

在李泽面前，她依然会露出温柔的笑容，会听话地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无论是多么荒唐，多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