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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微凉,夜风吹皱一汪春水。
里屋地上,茶白色寝衣被撕得不成样子,与澜夜色衣袍裹在一起,混着些浓醇酒液与甜梨汁液。
林笙笙一只手臂横在额头,堪堪用手背遮住眼睛,另一只手被谢辞昼握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强行分开林笙笙细嫩指缝,她被迫着与谢辞昼十指交握。
交握的手掌摁在她的膝盖上,蹭出一片绯红。
林笙笙像一只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呼吸着,仍不够,她拿开遮住眼睛的手臂,用手去抓谢辞昼的头发。
谢辞昼抬起头,顶着那张被林笙笙抓出一道血痕的俊脸,眼底谷欠念涌出来要把林笙笙淹没,“不舒服么?”
谢辞昼的唇很红,是方才被林笙笙咬的,也很润,是……
林笙笙没眼看,呜咽一声仰起瓷白的下巴,配合着谢辞昼手指转了个尾音,手指也无力蜷缩,似乎达到了极限,细弱的声音像一剂强悍催发的药,林笙笙又感到一阵极其猛烈的攻势。
“谢……辞昼……”她低声带着哭音,“难受……”
谢辞昼重新抬头,挑眉问:“难受?想舒服么?”
林笙笙被这一下勾得浑身颤抖,快要到了,但是他又停了,不上不下,维持着她的高度,不叫她升至巅峰。
“想……”她羞得满脸飞红,但是借着酒劲胆子大了起来,她用和谢辞昼交握着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讨好似得,然后紧紧握住谢辞昼的大掌,出了汗的湿润手心与之相贴,鼓励着,暗示着。
“想?”他不动声色加了。
没了玉戒的阻拦,林笙笙惊呼,眼尾通红,沁出泪来。
“想就叫声夫君来听听。”
林笙笙不肯,咬着唇忍耐着,但是之前蚀骨的滋味脑海里叫嚣着,哄骗着她,本与谢辞昼就是夫妻,一句夫君叫上一声也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脑子里天人交战,可谢辞昼却等不得了,闹的林笙笙惊呼一声。
终于,林笙笙败下阵来,她羞恼又渴望,“夫君……心疼心疼我罢……”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服软,谢辞昼的心狂跳起来,这是林笙笙第一次唤他夫君……
谢辞昼眼底幽深,膨胀的情绪瞬间占领理智。
林笙笙没想到这两个字这么管用,来不及反应,就一阵阵升腾起来,她握着谢辞昼的手掌又出了汗,她想撒开手去推他,却被谢辞昼握的紧紧。
“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
“谢辞昼……”
喊到最后,她彻底软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只剩下微弱的气音。
谢辞昼目光不离她,擦了擦嘴角和高挺的鼻梁,一侧那颗小痣被浸过更润了,像无瑕美玉上的点睛之笔。
他把酒劲和快意齐齐涌上来的林笙笙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脸颊、嘴角、耳垂,一点点把她安抚下来,然后附耳温声哄道:“笙笙真甜。”
林笙笙迷迷糊糊但还是被这句话说得害羞极了,她扭过头去,哼哼道:“太累了,我要睡觉。”
谢辞昼勾唇,眼底幽幽更加浓郁,他捏住林笙笙的下巴,迫着她看自己,“没良心,你睡了,他怎么办?”
林笙笙被他的胸膛熨得发热,出了一层薄汗,被这句话一说,忽然感受到更热的温度正在跳动,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打在她腰侧。
“谢辞昼……你……你怎么这样?”
谢辞昼被她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弄笑了,他撬开她的唇瓣贝齿,深入地,报复是的吻她、缠着她,直到身下人抓他的后背表示不满。
气息交融,唇齿相依,莫名的,林笙笙闻到了一点点雪中春信的味道,很好闻。
除了鹅梨帐中香,她最爱这凉一些的雪中春信,寒梅傲雪,翩翩君子。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被谢辞昼夺取是的亲吻闷得头昏脑涨,她双手捧着谢辞昼的脸离开自己的唇瓣,呼着粗气商量:“只许一次。”
谢辞昼噙着笑答应。
林笙笙被这笑晃了眼,这些日子谢辞昼沉郁许多,没见有个真心实意的笑脸。
她忍不住道:“你还是得多笑笑。”
心里一阵酸软炸开,多笑笑吗?今后就算多笑,她也看不到了,笑给谁看?谢辞昼眼底瞬间充斥着伤痛,他垂睫,“以后多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