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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欢擦了泪问道:“哥哥他怎么了?”
“他趁着我回林府,私自收拾了我的物件送回来,你说他这是不是在给我难堪?”
俩人往宝香楼走着,一众夫人姑娘们见了林笙笙都眼睛亮了亮,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这林姑娘嫁进谢府不过半年,闹得谢府上下鸡犬不宁,这不,谢公子忍无可忍,要休妻呢。”
“我怎么听说是和离,而且啊,是林府要求和离的。”
“林府?林笙笙舍得?我听说是因为前些日子林姑娘并着谢家姑娘一同被掳去,谢家寻了一整夜才找到人,没过多久两家就商量着和离了,你们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这二人被贼人掳去,然后没了清白?!”
“肯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闹到这地步?谢家公子神仙一样的人物,眼里怎么容得下沙子?”
“我听说谢家姑娘和闻二公子定了亲,那……这亲事岂不是也不成了?”
“哎呦!可不是,哪有男人忍得了这种事?”
一声嗤笑传来,闻诏崖站在这些人身后冷声道:“背后非议,以讹传讹,各位夫人姑娘好教养。”
一众人乍然散开,满脸惊疑不敢再说,这位闻二公子前一阵子方升了中书舍人,年纪轻轻前程大好,闻家一文一武,估摸着不出三四年定然鼎盛,谁敢直愣愣惹上他呢?
闻诏崖冷眼看过这些人,“谢家姑娘与嫂嫂虎口脱身,是女中豪杰,她们半路求助于农人得以摆脱贼人,何来你们说的这种腌臜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圆滑的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我就说林家姑娘聪慧,绝不可能任人摆布的!”
“散了散了……”
大家又去挑香丸。
闻诏崖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与林笙笙拉着胳膊说话的谢枕欢,将手里的香丸付了钱,笑了笑离开。
谢枕欢那头争懊恼着,“嫂嫂,你同哥哥定然有些误会,他神魂颠倒的一心都扑在你身上,怎么舍得与你和离呢?”
林笙笙点头,这话不假,但是他派人送这些东西来,云京里风言风语的闹得她头痛,所以咽不下这口气。
林笙笙状似无意问:“你哥哥呢?他若是真神魂颠倒,为何不来见我?”
谢枕欢叹了一口气,“前日不知怎的,在棠梨居忽的呕出一口鲜血来,如今卧床养着呢。”
“吐血了?!”林笙笙心头一窒。
谢枕欢点头。
百感交集,林笙笙深叹一口气,“他怎么经不起闹呢!我就是想气气他啊……”
谢枕欢睁大眼睛,“什么?什么气一气他?”
林笙笙不知该从何说起,蹙眉道:“他现在还好吗?”
“还行吧,每日喝药,看着蔫蔫的,我去同他谈心他只叫我出去。”
林笙笙道:“这样,你去找找棠梨居后头摆着玉簪花那排花架子下面,从左边数第四个罐子,取出来给他。”
谢枕欢一听,转身就要回谢府去治一治哥哥的心病,又被林笙笙叫住。
“哎,慢着,你同他说,若是不快些养好了,等中秋之后别想见我,就说是我说的!”
谢枕欢记得明明白白赶紧跑了。
林笙笙去了二楼,佩兰跟在后头问:“姑娘怎么不自己回去看看呢?”
“这云京城里都把我传成什么样子了?我若是再找上谢府的门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出门做生意,这点脸面我还是要的。”
佩兰捂着嘴笑,笑了一会又叹了口气,贴着林笙笙的耳朵把方才闻诏崖在楼里的事说了。
林笙笙听完,点点头颇满意。
“不错,诏崖这孩子脑子活络,不像旁的那些呆子。”
佩兰不解:“闻二公子为何撒了谎?奴婢觉得那日姑娘靠着自己脱险,着实是一件厉害事。”
林笙笙笑笑,“怎么说?说我和枕欢砸了车夫一杌子,然后戳瞎了车夫的眼睛,把人捅死?他们会信吗?若真是这样说,云京中关于我与枕欢的留言只会越来越多,她们只会觉得我们在说大话强行挽尊。”
“不如说得简单些,把我与枕欢别那么突出,这样他们才信呢,俩个柔弱姑娘求助旁人得以脱困,这才是他们想象得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