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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出很远,林笙笙才忽然琢磨明白媚春那个词是何意,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暗道:俗不可耐!不可理喻!
紧接着她又想到谢辞昼今日……
无耻之徒!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还未骂完,马车就到了谢府,一直跟在车外不敢多问的佩兰扶着她下车,“姑娘,究竟怎么了,你身上为何有血?”
白蔻绕在她身旁看了又看。
“我没事,快些回棠梨居,别叫旁人看到了。”
主仆三人刚回到棠梨居,只见谢辞昼正坐在小榻前,任由医师为他处理伤口。
佩兰吓得脸煞白,难不成姑娘去探消息,结果碰见谢公子眠花宿柳然后二人吵起来还动刀子了?
林笙笙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推了推佩兰道,“别胡思乱想,今晚我再同你说,先下去吧。”
房里只剩下三个人,谢辞昼挑眉,“你那婢女恐怕在心里已经将我骂了一万遍。”
林笙笙冷哼一声不搭话,往屏风后走去。
【骂你一万遍?就方才我就已经骂了你三万遍!】
谢辞昼敛了神色,气氛骤然冷峭,医师垂头写药方不敢多发出半点动静。
胸前伤口已经包扎好,谢辞昼起身往屏风后走,“林笙笙,你怎么了?”
林笙笙不答,只埋头换衣裳。
谢辞昼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屏风边止住脚步,不再往后走。
他想了一会,诚恳道:“今日是我不对。”
医师忽然开口道:“谢公子,药方写完了,照着吃,不出半月就好了。伤口不要用力、不要沾水,最近不要吃发物。”
谢辞昼无心再听,还未等医师说完就摆手叫他离开。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
“林笙笙,对不起。”
林笙笙不答,将血衣换下后披了一件薄衫往浴房走。
谢辞昼拉住她的胳膊。
林笙笙冷声,“谢公子,请你自重。”
他松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处。
今日林笙笙战胜恐惧将他往身上压了压,谢辞昼以为她是心疼他。
林笙笙心里有他。
谢辞昼以为自己有机会慢慢走进林笙笙的心。光是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不可抑制的内心雀跃,本能的想要靠她更近,并且天真的开始想象他们二人今后的日子。
可是这些终究还是他的臆想。
林笙笙并非心疼他,而是不想他失血过多坏了正经事。
他今日不受控制,不慎冒犯了林笙笙,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林笙笙从未向他靠近半步,甚至还会在他靠近的时候不断后退。
谢辞昼明白,这是他罪有应得,也是他自食恶果,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断攀升的占有欲,还有越陷越深的心。
林笙笙沐浴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出来,恰见谢辞昼正立在廊下听元鸩禀报,离得太远,她听不清。
不一会谢辞昼进了主屋,扫了一眼正认真翻看古籍捯饬香料的林笙笙。
【究竟如何了?该不会不让抓人吧……】
谢辞昼走到书案前坐下,“不出今日,胥无凛就会被抓进大理寺地牢。”
林笙笙哦了一声,并不抬头只低头看书-
玲珑居内,金姨娘摇着扇子吃西瓜,劝着谢云霜,“其实你爹爹挑的这门婚事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