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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一手执起古籍翻看,“只是看似惊险,实则尽在掌握。”
“可是,若是朱掌柜今后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您?”
“唔,这我没想过,她怪罪与否,与我何干?”
林笙笙回想起前世,“我只是演算好事态变化,稍加手段使其提前发酵而已。若非如此,又如何掌控全局?”
“至于旁的。”林笙笙看向佩兰,“朱玉谢我或是恨我,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妧儿决不能重蹈覆辙。”
佩兰花了很久才将这些消化,默然片刻道:“姑娘如今有成算,奴婢瞧着竟同夫人一般!”
像母亲么?
林笙笙抿嘴一笑,母亲聪敏果决,她若前世有半分母亲之姿,不至于孤苦病死,眼看着林家败落。
回到棠梨居时天已擦黑,谢辞昼早已掌灯靠在罗汉床上看书。
这样早,实在少见。林笙笙进了屋,二人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但是林笙笙感觉得到,谢辞昼心情很差。
这些年她对他了如指掌,他生气时不会多说,若叫旁人看,都会赞一声谢公子君子风度。
但是林笙笙却知道,这种无言冷待最是伤人,她宁愿他来争执一番,不怕红了脸又或者红了眼,总比这样淡如水冷如冰来得强。
但那是奢望。
前世林笙笙最怕谢辞昼生气,他一生气,林笙笙便要想方设法哄他。
自然,到最后她会发现,只要自己离开了,谢辞昼便不会生气了
而如今——
“佩兰,取牙牌来,喊上白蔻,待会咱们好好玩一玩!”林笙笙甩了外裳走进浴房。
【生气?正好让你气上加气。】
谢辞昼将一字未看进去的书放下,看向林笙笙,只见她头也不回得进了浴房。
“”她如何知道他在生气?
佩兰一听要推牌九,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要知道,林笙笙最爱玩牙牌,从前待字闺中,常常打个通宵。
自从嫁入谢府,林笙笙再没碰过。
一是害怕谢公子瞧不上这些把戏,觉得玩物丧志,二是日日郁郁寡欢,哪里还有心情打?
林笙笙沐浴完,拿干布巾擦着头发走出来,一身茶白寝衣松松垮垮,谢辞昼将目光移开,重新看书。
主仆三人围坐在鹤膝矮桌,各自斟满一小杯樱桃酒。
林笙笙兴致勃勃大开大合洗牌,然后两两一组分次摆开,接过白蔻递来的骰子捡出一枚吹了一口气掷出。
骰子摇摇晃晃停下,佩兰看清点数后挪了挪屁股就要下桌,“不成不成,还没开始玩就投个六,今晚姑娘手气好,我不玩了不玩了。”
白蔻拽着她笑:“你这是上次喝酒喝怕了,这次我帮你喝还不成?快快坐下。”
林笙笙道:“怕什么,串牌呢。”说着,她数出六串了牌。
谢辞昼隔着几重竹帘远远看着这三人凑着头在琉璃灯下兴致颇高打小牌九,一时无言。
只听白蔻喊道:“丁三!”说着,她又翻出第二张牌,“哎呀,怎么是个杂八?”一番波澜,两张牌只凑出个一点。
佩兰推她,“看来你也不成!留着肚子自己喝吧。”说着,她翻出牌,只见一张弯杂七一张平杂七,正好凑做一对武牌。
佩兰惊呼:“七!七!”
林笙笙挑挑眉,翻牌,只见两张红五,十个红点若规则洒落的红豆。
佩兰与白蔻顿时萎靡,“竟然一翻便是玲珑!”说完,二人齐齐饮下樱桃酒。
“亏的今日没有同姑娘赌钱,不然这个月的钱要全输进去!”
林笙笙笑:“哪回可真收你钱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三人又振奋起来,凑着头在一起继续推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