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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安:“关于柏灌的记载并不多,大部分就只有蚕丛氏衰,柏灌氏兴这一条,另外就是后人猜测的,柏灌音同白鹳,可能寓意着这一氏族以白鹳鸟为图腾。如果说柏灌氏不是以白鹳为图腾,而是本身就类似白鹳的话,确实也说得通。”

徐星辞:“何止说得通啊,简直顺理成章,鸟吃蚕,所以蚕丛氏衰,柏灌氏兴,羽人生育能力堪忧,于是柏灌的族人很少,记载也并不多,很快便被鱼凫一族代替了。”

想了想,徐星辞又提问:“现在已知这个柏灌氏来自海外南经,是羽人,那在他之前的蚕丛,会不会也来自海外南经?”

程九安:“海外南经没有类似记载。但海外北经有欧丝之野,还有三桑无枝。欧丝之野在反踵东,一女子跪据树欧丝,三桑无枝,在欧丝东,其木长百仞,无枝。”

“程氏小百科,棒棒哒。”徐星辞由衷称赞,称赞完,他把程九安的话默默重复一遍,乐了,“这不但出处有了,跑来秘境外种桑树的原因也出来了,秘境里虽然有百仞高的三棵桑树,但是树上没有枝叶,这些家伙们没饭吃,只能自力更生跑出来种树。”

徐星辞和程九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曹帅几个愣愣听完,眼睛渐渐直了。

“你们这说的是什么啊?”看徐星辞终于说完了,曹帅试探着插话,“一会儿山海经,一会儿不是人的?”

张秀芳和**虽然没开口,但也满脸疑惑。

沈吉金倒是没太大反应,不知道是被震惊到做不出表情,还是本来身在六家又有阴阳眼,在这方面的承受力更强一些。

“等会儿再给你们说。”徐星辞懒得展开解释,敷衍着摆摆手,绕开曹帅继续往前。

第一块空间是记载的蚕丛,第二块是柏灌,那理论上来说,第三块记载的应该是鱼凫,徐星辞暗自猜测。

事实上,第三块空间里记载的的确是鱼凫相关内容,跟第二块空间类似,第三块里也有人像,画的应该是鱼凫,背上也长有翅膀,壁画上看不出颜色,徐星辞分辨不出和柏灌翅膀的差别,但鱼凫的嘴巴明显更加凸起,形状有些像鸟喙,另外本应该是腿的地方,长着的是人类的手。

这跟徐星辞他们在秘境里见过的丹朱人几乎一样。

已知,丹朱人是朱鸟后人,所以这个鱼凫,也是朱鸟后人?

一连串分析下来,徐星辞越发惊讶,这个传说中的古蜀国,竟然是山海经生物群落?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在秘境里,他亲眼见到了纵目款的青铜面具,虽不如古蜀这边出土的那么精致,但大致形态是在的,还有那些跟宁堰山锁着朱鸟的锁链很类似的青铜锁链,如果说这里真跟秘境以及朱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是不是意味着,锁着朱鸟的锁链在这附近也很有可能找到?

退一步讲,找不到锁链也不要紧,只要能找到和锁链有类似功效的东西,那他现在的困境岂不是就能解了?

徐星辞有点儿激动。

“怎么了?”程九安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有吗?”徐星辞拍拍脸颊,有心想跟程九安聊几句,又觉得这事儿太复杂,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笑眯眯拉住程九安手腕,拽着他往下个区域走,“走走走,让我们看看下个区域有什么。”

按照古蜀国历史,被秦所灭前,古蜀共历经五代,蚕丛、柏灌、鱼凫之后,应该是第四任蜀帝杜宇,然而令徐星辞意外的是,这个区域里记载的却是鳖灵,第五任蜀帝,也是最后一任。

记载的方式跟之前也不太一样,这个区域没有雕刻画像,而是用隶书记着鳖灵生平,据说这个鳖灵,是杜宇在位时期顺水流而下的一具尸体,飘到古蜀境内后,他离奇复活,因为治水才干而当上了古蜀丞相,后来又当上蜀帝。

这些内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也看不出山海经生物存在的痕迹。

只是记载这些东西的隶书徐星辞微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笔锋,又撤回柏灌区域,对照着小篆认真研究,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后,徐星辞确认了,虽说字体不同,但刻这些字的,是同一个人。

只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把字体换来换去?这中间,有什么讲究吗?

听完徐星辞疑问,程九安也认真打量了那些字体一小会儿:“你确定这些出自同一个人?”

徐星辞:“我们徐家可是号称裁缝,想把真真假假的东西拼合到天衣无缝,辨认笔体字迹是基础中的基础。”

“也对,这是你家专长。”程九安迟疑着又看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凝重,“但辨别年代是我的专长,根据这些雕刻风化程度判断,这两个区域的刻字差了最少两三百年。”

“两三百年?”徐星辞诧异地眨巴两下眼睛,“也就是说,刻字的那东西,最少活了两三百年?”

这倒能解释字体换来换去的原因了,新的字体,是跟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出现的,每一个时间段,都有对应的常用字体,刻字的人只不过是跟着主流在用。

“活的真久啊。”徐星辞忍不住感慨。

程九安轻轻点了点头,面色越发凝重:“对比活得久,我觉得这段内容应该更令你惊讶。”

说完,程九安侧身,示意徐星辞看向某处文字,刚刚角度的关系,这段文字被隐藏在阴影里,徐星辞又急着对比字体,没仔细看。这会儿程九安指出来,徐星辞便认真看起来。

这一看,他下意识咦了一声。

这依旧是段关于鳖灵的描述,记载的日期是鳖灵任丞相治水期间,据说某日鳖灵随杜宇游猎于西山,见异鸟,高丈余,人面鸟身、双足似手,杜宇以藤蔓困其喙,鳖灵以青铜制锁,囚之于山坳。

徐星辞:“人面鸟身、双足似手,以青铜制锁囚之,这说的,不就是我们见过的那只朱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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