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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棋的规则很简单,小孩儿都能直接上手,但他们既然用这个来作为消遣,太快结束自然就没意思了,干脆每人占了三方,各走各的来加大难度。
遇别人搭的桥过还是不过?自己要不要搭桥、拆桥?对方的哪一方下一步可能是什么?……
心理博弈的本质,即使是很简单的游戏也有玩儿的劲头维持着两个成年男人持续下去。
当然,他们也不是默不作声地拨弄棋子,偶尔也会随便扯个话题出来聊几句——
当然,是为了打断对方的思维,让棋盘照着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
因着这个目的,对于博弈的期间他们聊了些什么话题,两人其实都是很恍惚的不知道,也自然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什么鸡同鸭讲的“已读乱回”。
不过,这都不重要。
反正一个劲儿的搭桥、拆桥、堵对方的路、改自己的棋路……
一盘简简单单的跳棋,隋银和晏闻予到最后都玩儿得挺爽。
隋银操作的一方率先赢了、紧接着是晏闻予的接连两方、隋银的再一方、最后是晏闻予。
一盘棋下完,两人的肩膀都不明显地松快了些。
晏闻予收拾了下,头一次觉得输了也这么身心舒畅,“厉害啊隋老师,步步紧密、果敢直接,放在古代怎么也该是个运筹帷幄的大谋略家哦~”
“你思维也不错,好几步棋走得很巧,我没预估到。”
隋银也夸得很坦然,虽然表情还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但能听出其语气中的欣赏。
晏闻予眼前一亮,笑意盈盈地道:“那我这是被隋老师夸了呀,搞得我都有点儿小羞涩呢~”
嘴上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心脏却是像被一根纤细手指轻轻拨弄了下似的。
晏闻予私心里觉得,那根手指定然是隋银派来的,不然怎么拨得他心脏鼓噪得这样厉害呢?
“既然是比赛,没有彩头那肯定是说不过去,”晏闻予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隋银笑,“隋老师想要什么彩头?”
被问的人显然一时也没有想起这一茬儿来。
隋银眉梢轻挑,“你有想法?”
听到这句话,晏闻予唇角一咧,骤然像得偿所愿似的,“有是有啊,但——”
他懒洋洋地将尾音拖长,见隋银只挑了下眉不说话,像模像样地叹了下气——
“要是我说彩头是我以身相许,隋老师肯定就不想要了……”
他后面似乎还接着什么话,但隋银玩心骤起,直接截了他的话音,意味不明地道:
“也不一定。”
“……”
晏闻予后边儿原本想说的话嘴都张了一半,却因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而骤然卡在嗓子眼儿,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下接:“什么意思?你想要我以身相许?!”
说着,毛茸茸的脑袋也不自觉往前凑了凑。
隋银的视线在这一刻存在感突然变得很强,施施然的几乎把他全身都扒光扫了一圈,灼热又滚烫。
晏闻予喉结下意识上下滚动了下。
他几乎要意味这是某种“可以开始追求”的信号了。
然而,下一秒——
视线收回。
隋银眼睫微垂下来遮挡住其中隐约笑意,他没回答问题,声音带上了几分倦意,“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就欲起身回房间。
忽然,晏闻予恶向胆边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准人走。
隋银还未站起就被拽了回来,唇角微扬,回头时第一眼看见的竟然不是某人出色的那张脸,而是手机屏幕。
晏闻予另一只手就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不是要给他,而是点开前置摄像头。
接着,在隋银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闭着眼、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