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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5(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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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松,一直拉着她,将人带进屋里。

门方阖上,,仍浮动空中,老夫人就开了口,“阿泠啊……”

她太过伤心,连眼泪都控制不住,只要一想起阿质,泪不知不觉纵横脸上,

大夫人压起,冯夫人看她模样也可怜,只是她的阿泠也不容易,下,并不说话,不提祁泠。

祁泠听见呼吸响在耳边,满腔满心像是被堵着,闷得没法舒开。

她全身都僵硬,一双手像冰渣子般冻人,“祖母节哀。”用尽全部力气说出四个字,再之后,舌头棉花似的说不出话。

“祖母、祖母知道你有清宴的孩子,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阿泠养好身子,将孩子顺利生下好不好?”老夫人语气卑微,哀求着、殷切望着祁泠。

而祁泠嘴里堵着,舌根压紧。

这层窗户纸到底彻底捅破了,在他不在祁家,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祁泠没反应,老夫人哭着:“阿泠、泠丫头,祖母求你了……我之前待你不周全,却没苛待过你,还算尽了几分当祖母的心。你念在祖母的份上,同我回去吧!没了清宴,祖母真的活不下去了,阿泠……”

老夫人情绪激动,声音极大,说到关键处又惊厥过去。祁观岚赶紧扶着母亲,“来人,快来人。”不停朝外喊着。

老夫人醒后就被搀了回去,她一清醒就要见祁泠,魔怔似的,好不容易才被劝走。

而大夫人走前看了祁泠一眼,眼里也有期盼与哀求。

一群人为她的去留争执不休。

苏絮想立刻带她回金城,冯夫人不言语,老夫人想将她接到身边,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祁泠谁的话也没听进去。

翌日,宋家夫妻收拾起行囊,宋岑雇了镖局护送,准备带着祁泠早些回金城。

贡家弟弟中的贡承气势汹汹地来见祁泠,“听说三娘子狠心,要同宋家回去,殊不知当初宋家根本不想——”

贡承紧随其后,跑着追过来,死死捂住弟弟的嘴,“娘子勿怪,他因郎君太伤心了,一派胡言乱语。”

沉弦也追着赶来,一行人是从建业琅玕院过来的。祁泠看沉弦小小一张脸,眼睛哭得肿似核桃,知道他们才是真的伤心。

如今,再怎么惊奇的消息也不会让她伤心了,祁泠抬眼,望着眼中几欲冒火的贡嘉,“你说罢,我听着。”

贡承松了手,高个子的贡嘉却哭了起来,“娘子不知,宋家压根就没找过娘子,宋家老爷早就知道娘子在祁家,从没想过要认。郎君查了许久找上门去,却被宋家撵了出来。”

他将当时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祁泠才知为何娘对她过分亲近,原是愧疚。父冷淡,原是不喜。

不知为何,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反过来吩咐贡嘉道:“我想出门一趟。”

尚未到建业主城,只是周遭热闹了些,祁泠寻到一家两家铺子合起来的医馆,命马车停下。

缩在马车角落的沉弦道:“娘子,朴老在建业,娘子的身子一向是他调理的,外面的人没他看得好,我去找他吧。”

祁泠道不必,带着银盘进了医馆的门。祁家跟来十个护卫,都在门口候着,祁泠如今是祁家重中之重。

老大夫先问:“娘子有何要看?”

祁泠抬手抚了发,还是娘子的披发,浑浑噩噩竟忘了此事,早知来前盘起发好了,下面要说的话变得为难些,“我……已有身孕。可此前吃了许久的避子药,听闻此物是虎狼之药,不知孩子可好……是否能康健出世?”

老大夫斟酌着问:“有孕后可曾用过?”

祁泠想了想日子,点了头。

老大夫长叹一口气,知道不大好,好歹是一条性命,医者仁心不免叹气,“避子药常用砂汞,大毒之物啊,壮年男子服多都不好,怎一孩儿可受?”

祁泠垂着脑袋,伸出手去,任由老大夫看诊。

老大夫把脉之后神情一变,又细细看诊许久,最后才抚须,满意道:“脉象流利,如盘走珠圆滑而进,气血充盈,胎孕安稳,娘子大可放心。”

确实,祁泠整个心落回去,犹豫散了。

孩子……他们说是祁清宴的血脉,劝着她好好生下来。其实也是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慢慢长大,与她关系更亲近。

她摸了摸小腹,还是平坦的。

那边的老大夫犹豫后,还是问出来:“娘子确定用的是避子药?脉象全然看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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