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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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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蹙,青丝落,臂弯压得香肩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祁清宴抬手拂过她额间,将黏腻在脸颊的发拨到一旁。祁泠不想动,脑袋往下靠,随意找个地方窝起来,眼睛仿若垂着重物,只一阖,眼前便昏沉起来。

初识情滋味,一回囫囵吞枣,之后每次细细品味,令人险些沉溺其中,不知疲惫。

掌中青丝缠绕,声音透着一股饕足和满意,“不去沐浴了?”

还是要去的,祁泠抬了抬手指,又垂落床上,想着缓缓再去。

察觉周身一轻,是被他抱起来了。索性由他抱着去,她没来得思索等会儿沐浴时的难堪,就沉沉睡了过去。

……

曦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一伸腿就是酸累的乏痛,疼得人一颤,随即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他沉睡着的面容,两只手紧紧环在她腰际。

祁泠伸手过去,打算挪开他的手。抬袖时发现外面罩着宽大的衣衫,愣怔片刻才想起后来她根本没了印象,那便是他穿的。

他眼皮忽而动了动,祁泠下意识闭上双眼,动作也放轻,缩回手。

下意识要躲着他。

祁清宴起身,已比寻常起晚太多,天色大亮,将近晌午,皆因昨晚胡闹的太晚。想起她,只余满心爱怜,稍俯身轻轻吻她额头。

祁泠根本不动,大手扶着她面庞,拇指一点点摩挲,还没整理的衣衫凌乱。听他呼吸又重了几分,她整个心都提起来,在嗓子眼里扑通扑通地跳。

她已经知晓了此事不像她想的那般简单,昨晚她再三哀求,到了又困又累时才结束,现下不想再来一次。

幸好,他披上外衣,转身出去了。

祁泠悬着的心放下来,可也闭着眼睛等了一会,防着他再回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歇了一会儿,才缓过些许疲累劲头。

外间静悄悄的,时而听得几声鸟鸣,她素手扯开帘帐,唤着:“……银盘?”

声音嘶哑,听得她一愣,随后心中暗恨祁清宴不知节制,翻来覆去折腾她。

银盘就住在旁边的屋子。她已养成习惯,要是祁清宴同祁泠一起住,她便每早上悄悄等着。看祁清宴走了,她再进里面等去。

今日她等得尤为久,听到祁泠唤她,忙端着有些凉的水入内,一脚跨过门槛,“娘子,身子有何不适?怎今日睡到……”

手中端着盥洗所需的物件全砸在地上,水溅落一地。声响大得祁泠强扶着起身,目光望过去,银盘心直口快,但不是举止莽撞之人,“怎么了?”

银盘惊得喊了一嗓子,来不及顾脚下的物件,脚步极快踩着水,走到榻边,同祁泠说话声音急得不行,“娘子,你脖子……一定是三郎君欺负你,他不会打娘子了吧!我们快、快回建业去!”

“我没事,银盘,”祁泠咽了咽嗓子,又耻于开口解释,遂先道:“……拿镜子过来我看看。”

昏黄的铜镜映的人影不甚清晰,但也能看出脖颈处的红紫痕迹。祁泠扯高外衣,遮住,推开铜镜,“银盘,我真的无事……恐怕昨晚吃错东西,太痒了,用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真的吗,娘子,我看着不像啊……”银盘十分狐疑,听祁泠的话感觉不对,探头同时伸手过去,打算仔细看看。

祁泠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好了,好银盘,我昨晚睡得不好,身子好乏,备水扶我去沐浴吧。”

银盘将信将疑地答应了。

沐浴时,祁泠寻个由头让银盘出去等着,她舀着略烫水浇在身上,直到水温和起来。

指尖划过水面,泛起荡漾的涟漪,她垂头可见痕迹遍布全身,胸前一片尤甚,瞧着都有几分吓人,昨晚旖旎记忆重回,她羞耻难安,脸颊发烫。

她往下沉,水没过下颌,在水中闭了会儿气。会水也不怕,停了几十息,她从水中站起来,净室内崭新的潮湿沁鼻。

没什么大不了的,祁泠想着。

到了如今,贞洁对她而言,没什么用处,注定守不住,还不如早早脱身。

细致洗过一遍,她擦干水珠,将里衣穿得严严实实,才出去。

银盘手拿外衣,祁泠接过来披着,侧倚在美人榻上。银盘用沾了香料的梳子梳着她的湿漉漉的发,她则闭目养神。

银盘仔细地梳着,香料淡雅的花香味渐渐弥漫开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抬头见祁清宴站在门外,她手一抖,祁清宴抬手挥了挥,让她出去。

银盘看向祁泠,,但祁泠闭着眼,实在太过困倦,没能发觉。

旁,走出去时,竟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总觉害了娘子。

,由发根梳到发梢,将头发分成一缕缕,依次梳好,他仔仔细细,动作认真而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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