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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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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下那双眸最是好看,恍若清泠而过的山涧溪水,清澈见底能映出所有。

如她性子般。旁人对她如何,她便如何馈之。只要不招惹到她头上,真正令她动气,她都不在意。

整个人干净,眼神干净,气息干净,一颦一笑能让人明显看出她的想法,毫无尖酸恶意与算计的丑陋。

谁也学不来,像皮像骨难像神。

他啊,娶她确实难。

祁家长房嫡子,背负着家族荣兴,娶谁是联姻,也重要。原本不必如此,他有嫡亲的兄长,祁家大郎君,年幼早夭,他未曾见过。

那是家中忌讳,无人提起。

自他出生以后,母亲对他更严苛。但当然,一切都是他的,这点他清清楚楚知道。

只有祁泠,祁泠。

祁清宴缓了缓心神,动怒确为莽夫之举。他所居之位,过往二十年所受教诲让他顷刻平息了情绪。

反倒能静下心,细细看她。

猜她所做为何,所想为何。

祁泠攥着袖口,他的瞳色映出她面容,强忍的倔强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

没错,挑衅,就是挑衅。当看清她自己的情绪时,愣住,脑袋里忽如雪簌簌落下,转瞬一片纯白色。

她在他面前,竟明明白白露出挑衅来。

旋即垂下眼帘,祁泠避开他几乎能勘破人心的视线。

屋内昏沉。

不比祁清宴方才那间,那间才是为贵客准备的,祁泠所在是备用的厢房。颇为狭小,窗棂窄长一扇,月光惨白亦惨淡,伴着葳蕤烛火,也暗,一同静了许久。

他突兀笑起来,声音沉闷又带着些许愉悦。

祁泠拧眉,转过头看祁清宴。

他是气疯了,还是打算彻底放弃她了?

“你在故意惹我生气吧,阿泠?”

祁清宴站在她身旁,表面的温和亲善、脾气谦卑的皮囊早已撕了粉碎,也便不在意露出最真实的情绪,他道:“你不愚笨,反而聪明,知道事情如何有利于你。这点我们一样,很像一家人。”

“近几日,你反常,总说些极难听的话……没办法摆脱我,所以先主动献身。寻常人惦记新鲜,到手或许不那么在意了,你赌了一把。之后,处处惹我动气,阿泠,你想让我主动开口,不与你一处了。”

祁泠无可否认,只辩道:“我并非违心激怒你,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而已,你非要如此说,我亦无话可说。”

这话也不大好听。

但为何从前不说,如今为何敢了呢。她知晓他不会对她如何。

今日重要的不是这个。既剥开她的心,再多说些也无妨。祁清宴道:“好,阿泠说的是真的。我信。”

“但为何这般着急?阿泠,再等等总没坏处,何必冒着风险,一直着急与我撇清干系。你似乎在怕,怕什么呢。”

他语气清淡,好不容易恢复往日信手拈来的模样,这几日委实被祁泠气的不行。此刻道:“你怕真的动心,与我长久下去,来回牵扯不清吗?”

“你在胡说什么幸好光线昏暗,又有同面色一样的月色遮盖着,她的神情不清晰。

但他指腹熟稔抚上她颤抖不休的唇。如她方才质问时一般的抖啊。

祁清宴频频善诱:“阿泠……阿媅,无事的。你不愿去黄家,也无碍,我为你寻真正的家人。况且,你与我在一处,不是与祁家旁人,在乎他们的看法做什么?”

“不行……”祁泠摇头,再摇头。她见过太多下场凄惨的女子,发誓不能被他轻易哄骗。

,无从知晓。

况且两人曾经同处一屋檐,左右都是不光彩的事,“我没有,你别瞎说。”

她否认,祁清宴也不点破,,一点昏暗的光足以映出内里的大,施展不开,但也足够了。

掌下春色起伏不止,心跳得飞快。

缠绵的吻接着袭来,祁泠觉得祁清宴有病,吵着架就往榻上去是怎么事。不知他不想听她说难听话,干脆堵上算了。

圆了房也有好处,置了气,可以换一处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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