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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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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那个不可言说的女儿。

楚徇的眼神在兄妹两个身上扫了扫,心中生出的疑窦一个接着一个。他追杀的贼人跑到这附近,若是遇见祁清宴一人,少不得要怀疑到他身上。

两人一齐出现,嫌疑少了些,可又解释不清……

若是私会,同宗即为乱|伦,被人知道祁清宴就完了,料他也不会做这等蠢事。

那深夜在此,周围亦备了席,大半夜宴饮?

疯子才会做。

但他们士族么?为了奢靡玩乐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楚循转转腕骨,松了松手中绳,有半人高的犬立刻上前,狗眼狰狞,朝祁家兄妹狠歹歹吠了两声,舌头猩红,尖锐的獠牙流淌着唾液。

“祁三郎……”

持着火把的侍卫上前,以手遮掩着唇同楚循说了几句话。火把的光照在楚徇脸上,显出诡异的笑,“哦?原来祁家三郎君出门访友了,那怎么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了?”

祁清宴掀起眼帘,迎上楚徇的目光,不慌不忙,“我乃私事,可殿下奉旨剿杀流匪,为何出现在我祁家田庄?这附近都是世家田庄,莫不是殿下对我们生疑?”

楚徇噎住,向前走一步,抬袖欲伸手去指,“你!”

一旁侍卫上前拦他,他压下怒气,平静过后道:“祁三郎不必与我绕,我说不过你,你只需答为何在此,至于旁事……”他拱拳指天,“我自会一一禀明父皇。”

楚徇转而对着两人,沉沉笑起,“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三郎当做贼子带走了。”

层层叠叠的叶遮挡了月色,火把的光亮带来的不是温暖,反而令祁泠心跳得又沉又快,侍卫个个身佩长剑,手搭在上面,只待一个冲突,便会上前示威。

她未见过如此场面,难免胆战心惊,祁清宴深夜出现在此确实可疑,可她想的却是,幸好他黑色的衣料遮盖了血迹,否则场面更难应对,速速打发了这些人才好。

“因为我。”女娘声音清晰,恍若泠泠水声而过,驱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祁泠清澈的眸抬起,一字一句道:“我与姐姐来此散心,但我胆小,纵有奴仆相伴,可还是不敢居于此处,故传信儿央兄长回来护我和长姐。”

她说话时克制住了说谎的颤音儿,听着颇为真诚。女儿家的娇嗔痴缠最是无理,能解释得了一切不合理之处。

可……祁清宴眉眼低垂,目光落在她攥紧披风边缘的手上,周围一圈褶皱。他已知晓,当她紧张或疼时必会找些东西去攥在手心,如今再加上一个心虚。

他未出言,站在一旁宛若雕像,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

“祁家人……”楚徇齿缝之中挤出是三个字,从嗓间发出一声嗬,“可本宫爱犬除了贼人,追着的便是什么烂的臭的,肉骨头。”

祁泠气他这么阴阳怪气,想起那位跋扈的五皇子妃,顿时有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觉。她不喜这对夫妻,可祁清宴受伤是事实,即使他口中的“贼人”真是祁清宴,她也不会认为是祁清宴做错了。

内心知道这狗怕是追着血腥味过来的,可又无法反驳,她颇为无助,没经历过大事的小姑娘不知该再编出什么来。

幸而,祁清宴已经看出了她的无措,他开口,淡淡道:“或许因我受了伤,这畜生对血腥气敏感,循味而来,也不足为奇了。”

这时的祁泠,又觉出阴阳怪气的好处了。祁清宴说话,似是在解释,又将对方也骂了进去。

楚徇哼一声,“那就对上了不是,那贼人逃走时,被我身旁的神弩手射中了。”

祁泠紧张到嗓子眼发干,无意识靠近祁情宴,一只手攥着自己衣裳,抬头望着他的目光盛着几分忐忑,又不敢让对面的楚徇发现。

身后的视线太过明显,殷殷切切,让人忽视不得又有些无奈。祁清宴往后握住她的手腕,察觉身后之人没那么绷着,才松了手,道:“原是打算去南陵郡,不想路遇一众流匪,受了伤。再次遇到五殿下,倒想问上一句,殿下昨日呈上去的剿匪已大成,是真是假?”

他扯开衣袖,只见左臂侧内一道长长血痕,血氤氲了内衣,伤口翻开,明显是剑或者刀,绝不是对方口中说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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