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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无微不至的照顾、用日复一日的亲密接触、用他无法抗拒的需求……
慢慢地磨灭他的抗拒,让他的身体彻底习惯自己、依赖自己,直到他的心和身体一样,再也离不开他。
就算现在还没想通,总有一天,他会是他的。
这个念头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让沈衔玉扣在岑晚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岑晚吃痛地蹙起眉,
感受到沈衔玉身上散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他挣扎得更用力,声音带着哭腔:“你弄疼我了……沈衔玉!放开!”
这带着哭腔的控诉遏止了沈衔玉即将失控的理智。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岑晚眼中真实的痛楚和惊惶,
那股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暴戾情绪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懊悔和心疼。
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钳制着岑晚的手,给岑晚喘息的空间。
“对不起……”沈衔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挫败感,
“我……弄疼你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沈衔玉看着岑晚低垂着头揉腰,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
“岑晚,”
“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岑晚揉腰的动作猛地一顿,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沈衔玉。
沈衔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牢牢地锁住岑晚闪烁的眼神:
“不要用别的理由搪塞我。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你在害怕什么?
顾虑什么?
还是……你觉得我不可信?”
岑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告诉他?
告诉他我甚至不到两个月后就要死了?
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被操控的戏码?
告诉他这个世界都只是一本可笑的小说?
不,不能。
岑晚猛地低下头,避开了沈衔玉过于锐利的视线:“……没什么。”
这句苍白无力的否认,无异于火上浇油。
沈衔玉的眉头狠狠拧起,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追问,
但看到岑晚那副鸵鸟般把自己缩起来、拒绝沟通的姿态,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轻叹。
“对不起,是我让你感到不安了吗?”
岑晚睫毛颤了颤,仍然没说话。
沈衔玉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起身,走向了书房的方向,背影透着一股难言的落寞和压抑。
*
自那天别墅后,岑晚的身体状况似乎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滑向深渊。
起初只是听力和体力的问题,现在连最基本的食欲也消失了。
往日里能让他眼睛发亮美食,如今只是摆在面前,就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反胃。
勉强吃上几口,胃里就像塞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甚至隐隐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