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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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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后,随行的侍从们也不能下去歇息,默默跪坐各家主子身后,随时听候吩咐。

谢辛楼跪坐沈朔手边,宴席开始后,沈朔便倒了两杯酒,推给谢辛楼一杯。

沈阙照例同各位大臣推杯换盏,宽慰一番之后,将注意挪到了沈朔这边。

在一众主仆家眷之中,唯独沈朔身边那人处处透露着不同,一袭黑衣既不融入于权贵,也不合于侍从,还偏偏坐在属于家眷的位置上。

沈阙端起酒杯,同沈朔把盏:“朕素来听闻你手下有七名身手不凡的贴身侍卫。”

“臣好浪迹酒肆,又不曾习武,有他们在,臣不至于挨打。”沈朔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澜夜过于自谦了,寻常百姓谁敢招惹你,听闻你去年还砸了人家一座酒楼,朕案前的折子都堆成了小山。”提起这事,沈阙就头疼。

沈朔却不以为意,兀自吃了口肉,仿佛做出这般欺凌百姓、有辱皇室的事的不是自己。

当然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他干的。

去年生辰,他只是包下了酒楼,同府上的一干人等庆贺而已,谁知那个夺了酒楼店主身份的108号攻略者为了完成任务,不惜放火制造事件,才被沈朔下令砍了,连带酒楼也一并砸了,如今那块地也转手给了旁人,重新开了家酒肆。

但这件事在外人眼中自是恶劣非常,一本本参奏便飞到了沈阙面前,本就批不完的折子,这下工作量更多了。

沈阙见他吃肉吃得畅快,咽下一口气:“你确实该打。”

“若不是你与朕自小一块儿长大,朕也不会纵容你至此。”沈阙喝了几杯酒后,目光不由得再次回到谢辛楼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人看久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此番朕邀你来行宫小住,你只带了他一人,他莫非就是你那颇受重用的侍卫头领?”

沈朔闻言,并不遮掩地向他介绍:“是臣的侍卫,谢辛楼。”

谢辛楼起身向圣上行礼,沈阙打量着他,久久没有开口,一时之间,殿内大臣们也悉数停了动作投来目光。

只见这名黑衣人一身劲装宽肩窄腰,马尾高束干净利落,一张脸虽清瘦但轮廓平整流畅、五官端正优越,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这样的人,瞧着不像区区侍卫,怎么说也得是新科探花一般的人物。

其他大臣离得远,只觉得谢辛楼生得好看,但沈阙离得近,越看那五官越像前朝御史大夫。

他不由开口道:“你年岁几何?”

“回陛下,草民是孤儿,不记得了。”谢辛楼如是回道。

沈朔顺势接话:“左右与臣差不多。”

沈阙忽然感慨道:“若是盛宣还活着,长到如今,也该像他这般吧。”

虽说年少时有“砸书之仇”,但到底是少年心性,不记得什么仇怨,只记得那张美好的面孔,以及上下学时路上的玩闹。

景嘉十一年的变故,将仅存的童年时光搅得天翻地覆。长平王身死,御史大夫灭门,父皇没几年便去世,自己慌乱登上皇位,仓促间就成了天下之主,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坐稳了皇位,回头看恍若隔世。

“走近些,叫朕好好看看。”沈阙向谢辛楼招手。

沈朔食指在桌案上轻叩一下,谢辛楼依言行至御前,沈阙看了好一会儿,嘴上只喃喃道:“像。。。。。。却又不像。。。。。。”

福安见状,及时提醒一句:“年岁太久了,陛下记不清也正常。”

“这倒也是,毕竟。。。。。。他走得太早了。”沈阙缓过神来,赏了谢辛楼一份席位,便让他下去了。

宴席歌舞依旧。

舞女踩在光洁如新的地砖上旋转,长长的水袖于殿中挥舞,卷起阵阵冰冷的风,沈阙脸上的酒晕被吹散,恢复清醒的帝王姿态。

座下,沈朔吃好喝好,还不忘指着同样位置的菜,对不曾动筷的谢辛楼道:“这菜不错,你尝尝。”

宴席结束后,沈阙带着众人于行宫内赏景散步,一路去到山上桃花林。

午后惬意的暖风将桃花香味吹拂至众人身边,便是宴上不曾饮酒的人也醉了三分。

一日赏景游乐兴尽,三日后还有一场小型春狩。

沈阙身体疲乏先回殿中歇息,众人各自去往安排好的住处。

沈朔和谢辛楼一回到房内,就瞧见桌上摆着的数十道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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