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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楚元河,非要临时改口,扮什么兄妹。

可是……

她终究是脸皮薄,“我嫌身上脏……”

“不脏的。”他只会觉得,是他弄脏了她。

楚元河索性吻上她的唇,缓缓将她放倒在褥子上,“我会小心些,一会儿若是不慎脏了般般,还请般般宽恕……”

这是他思量许久得到的两全之法,过门不入,应当不会有孕,也就没有服避子汤的必要了。

赵清仪又被他含住了唇舌,无力回应。

昏暗的帐幔里,是彼此交缠的亲吻声。

顾及她身骨娇弱乏累,他极尽温柔,掐着腰肢,顺着边缘,缓慢而坚定地攀上雪岭。

张开的五指攥着一点点合拢,竟也只是堪堪掌控。

男人的呼吸越发粗粝。

室内只亮着一盏灯,微弱的光尽数被他健硕高大的身躯遮挡。

赵清仪眼前模糊一片,越是看不清,余下的感官便越是强烈。

他与先前按揉腿肚的力道无甚区别,只是多了丝黏腻的灼热,始终留恋不去。

极好的耐心也变得有限,她已经数不清在他手里毁了多少件小衣。

这次再无阻隔,覆下与她紧紧相贴,软腻香滑,薄唇情不自禁地沿着雪色蜿蜒。

赵清仪没忍住,杏眸微阖,溢出几声舒坦的叹吟。

楚元河习惯留意她的神色,循着她的反应或轻或重,今日,她格外情动,他亦臣服于她裙衫之下。

转移阵地,修长的指节浅浅试探一番,果然不出所料。

他咬上她莹润小巧的耳垂轻笑,“……何时开始的?”

如此身体力行的热情,他很难不爱。

“别问了……”赵清仪红着脸,细嫩如葱的小手也泛起薄红,正攥着他的臂膀,躬身向他怀里迎合。

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从我吻你开始?还是……”

赵清仪羞于听下去,仰面堵住他的唇,何时情动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在那儿,任她的唇予取予求,指尖仍是慢条斯理的。

风云搅弄,宛若布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男人喉结滚动,竭力忍耐着,仅仅是驰骋城门,任那春雨而下,勉强疏解疼痛。

她也不好受,仿若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出这种让人上瘾,又倍感折磨的法子。

楚元河试了几回,觉得不甚得力,又换了方式抱她下榻,相对而立。

不懂什么章法,胜在足够气势汹汹,穿梭其间,饶是不越雷池,依旧能叫她品出几分滋味。

赵清仪膝弯悬在他臂膀间,又随时有顶落的危险,只能抱住他的脖颈勉力招架,却依旧晃来晃去,折磨得几乎翻倒后仰。

楚元河追上去埋首春峦,纠缠得愈发恣意。

直到她抽搐般的轻踢双足,脑海中那根越来越紧的弦猝然绷断,泪水泉涌而出。

她再压抑不住啜泣出声,后背抵靠的床榻也快扛不住,不停地咯吱作响,混着哭吟此起彼伏。

楚元河叹息着,昏暗中似乎只剩残影,登顶的刹那浑身紧绷,压抑潜藏的情愫汹涌澎湃,轰然而出。

他停住许久,缓缓离开,吻了吻她精巧秀气的下巴,声音嘶哑透着一丝餍足,“我去叫水。”

赵清仪被他重新放回榻上,宛如涸辙之鱼,轻轻喘息了片刻,才慢慢垂下湿润的眼睫,腰腹处已是一片狼藉。

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可先前的动静不小,楚元河整理好衣衫出去时,已经有路过的粗使婆子朝他频频递去怪异的眼神。

她们是平日在后院烧火做饭的婆子,这会儿在准备晚膳呢,没成想竟听到了奇怪动静,都是过来人,自然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可……可先前进屋的不是元大人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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