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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却缓和了下来,谢家和傅氏也有少许生意上的往来,他们有了越来越多的交集,逐渐了解了对方的家庭。
他们都是家里没人管的孩子。
谢钰元的父母很忙碌,常常冷战,同时又对他期望极高,要求极其严厉,家里总是冷冰冰的,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总是孤零零的。
傅权霄的父亲家暴,在外情人众多,母亲因此而早逝,家里佣人很多,但又像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
两个少年相互陪伴、相互温暖。
不知不觉,成为了朋友。
有时候,只是呆在一起不说话而已。
窗外的蝉鸣,蓝天白云,野花和绿树,似乎也多姿多彩。
转眼,已经是十年过去。
回忆一闪而逝。
傅权霄看向谢钰元,心中酸软地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地穿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紧紧相扣。
谢钰元对他笑了笑:“回去吧。”
十年前的他,沾酒就醉,而现在,他可以适当喝几杯了。
两人下了楼,回农家乐前,谢钰元又向节目组陪护过来的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
此间事了,医院里的后续事宜会由工作人员处,工作人员还会帮助陈夏彤联络她的家人,帮忙进行沟通。
陈父再次接到电话,了解情况后,不由感到有些羞愧,他确实很忙,但也并不是真的不关心女儿,否则也不会让助各种为女儿善后,只是因为忙碌,他真的对女儿疏忽了很多,和女儿缺乏沟通。
陈父推掉了一次工作行程,来看望女儿,父女终于好好沟通了一次。
两天后。
陈父昨天就已经离开,陈夏彤出院,她的行李还放在果树村的民宿里,还没办退房手续。
出院当天,她再次回到了农家乐。
陈夏彤抬头看了看农家乐的大门,这两天,不仅和父亲的关系缓和了,关于过去,她也想了很多。
仿佛一下子拨开了一层笼罩了她很久的迷雾,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回想过去,追逐着傅权霄的身影,实际上其实连话都没说过多少,对傅权霄,她了解吗?真的是喜欢吗?
那其实只是在追逐着一个虚幻的泡影,自我沉醉,时间太久,最终成为一个空想的执念,一戳就碎。
陈夏彤走进农家乐院子,看向厅门里那个站在前台后的颀长身影,眼中闪起了点点光彩。
在医院闲暇时,她看了一部又一部谢钰元的电影,还无意中进入了谢钰元超话,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恭喜你出院,”谢钰元正在前台核对今天的预订单,见陈夏彤出院了,也为她高兴,关心问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好多了。”陈夏彤心中一暖。
傅权霄提着茶壶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站在前台的陈夏彤。
他皱着眉,警惕地停住了脚步,站在旁边。
谢钰元看到她精神状态都好多了,放下了心:“现在办退房吗?”
“嗯,”陈夏彤点点头,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包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本子,眼中闪着期冀,“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谢钰元欣然道:“当然可以。”
傅权霄:“……”
谢钰元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本子,为她写上祝福语,签上名,又给她办了退房手续。
陈夏彤把本子抱在怀里,她该走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傅权霄,又看向谢钰元,想起这几天的事,心中涌起浓重的歉意,最后低下头,诚恳道:“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傅权霄淡淡地没什么反应,谢钰元摇摇头,郑重道:“你是我们的客人,不是麻烦。”
陈夏彤怔了怔,抬头看向谢钰元,再次道:“谢谢。”
现在,她有了真正想追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