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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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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暗牢,护卫程淮前来禀报:“属下折返成贤街,并未发现王妃的耳坠。”

晏雪摧轻笑:“被人捡走了?”

程淮猜测道:“兴许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发现,捡了回去,兴许是路过的百姓。”

晏雪摧:“兴许?”

程淮背脊发汗,心知自家殿下不喜这些模棱两可的说法,当即拱手:“属下立刻去查!”

……

池萤很快将昭王的锦帕洗净,琢磨着何时给他送过去。

宝扇自告奋勇替她跑了一趟,却被雁归楼的守卫拦下了。

那身着盔甲、厉眉鹰目的护卫半点情面不给,抬手送客:“殿下今日不在府上,姑娘还是请回吧。”

别说宝扇只是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就算是王妃本人到此,守卫也是这句话。

看殿下大婚当日缺席的态度也知道,王妃不得他喜爱,也难保不是外面派来的细作,王府守卫自不能放松警惕。

这些年来,试图接近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数,未得殿下允许,他们不会接受或转达任何女子送来的香囊锦帕等物。

宝扇还想再问,却被护卫凌厉的眼神吓退。

回来之后,宝扇实话实说,池萤收回帕子,并无失望的表情。

若不是用了昭王的帕子,答应洗净还给他,她是绝不愿主动招惹的。

香琴也道:“不过是一方锦帕,想来昭王殿下也不缺,没准早就忘了。”

她是殷氏的心腹丫鬟,来时得了叮嘱,绝不能让三姑娘替嫁之事败露,处处都要帮着周全,如今昭王非但没有重伤昏迷,反而与三姑娘有了牵扯,又是那等杀人不眨眼的性子,香琴怎能不惧。一想起那夜成贤街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的场景,她便忍不住浑身发怵。

池萤沉默片刻,刚要将帕子收起来,芳春姑姑从外头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这是殿下的帕子?”

池萤指尖一顿,见瞒不住,只得将这帕子的由来如实说了,心想倒不如请芳春姑姑去送,她是府上的老人,雁归楼自不会拦着……

孰料还未开口,便听芳春姑姑道:“王妃何不自己去送?”

池萤忙道:“殿下事务繁忙,又有伤在身,我怎好贸然前去打扰。”

“怎会是打扰,”芳春盯着那锦帕,眼底惊诧未消,“您初来乍到,不知殿下的贴身衣物皆有专人打理,从不让外人碰他的私物,他愿意给您用自己的帕子,那便是将您当作亲近之人了。”

池萤总觉得她对昭王是不是有误解,又不好把为难写在脸上,只能借口道:“改日……待殿下回府,我再亲自过去吧。”

她有意拖延,芳春姑姑却放在了心上,次日晌午打听到昭王回府,当即进屋传话。

言下之意,她可以去还帕子了,还可借此机会探望殿下的伤势,与殿下多加亲近。

池萤无奈,只得应下。

毕竟寻常夫妇哪有妻子冷眼旁观丈夫重伤,却推三阻四不去探望的道理。

略微收拾一番,主仆几人前往雁归楼。

雁归楼飞檐斗拱,五层高,面阔七间,梁枋彩画遍布,歇山顶上金黄琉璃瓦丽若云霞,檐下金铎在风中叮铃作响。

芳春姑姑介绍道:“府上的藏书阁、殿下的书房皆在此处,其间也设了清修之所,殿下时常在此小住。”

池萤一一颔首。

守卫见是芳春姑姑,态度客气许多,看眼王妃和早晨见过的宝扇,没有多言,转身入内禀报。

池萤站在阶前静静等着,脑海中回想起当日马车内男人温雅清泠却暗含危险意味的话语,尤其是被他发现自己几次偷看,便忍不住头皮发麻,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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