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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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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在等我回家……?”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带着疑问又带着释然。

是啊,我的母亲正在家中等我。

无论那对父子日后怎样,她的母亲还在等她回家呢……

“失态了,寒小姐。”余安羽压下鼻头那一股酸意。

寒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了看,把一碟石榴糕推过去:“吃些甜的吧。”

怎么就要哭了呢,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难道她想自己的娘亲了?

余安羽压下情绪,又和寒榴聊了一会儿,介绍过一些穆蓝城的美食和特色,然后就要离开。

“我们也算是交过朋友了。我在这边接了几单长期的生意,很快会把母亲接过来,长居于此。寒小姐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好啊,下次来玩一定找你。”寒榴舒眉展笑,“余老板慢走。”

余安羽起身告辞,踏出雅间的时候,她已经戴上老虎面具,整理好情绪了,俨然又成了那个来游戏取乐的不知名老板。

直到走出九重楼,坐上马车,余安羽才觉得心间空落落的。

想起方才那温柔的声音和话语,余安羽忍不住掀开帘子再看一眼三楼。

把什么东西落在里面了吗?

只是留了个草绳蜻蜓在寒榴手上吧。

十九带着新拿到的西茗酒,刚走进雅间,就看到寒榴正拿着一个草绳蜻蜓赏玩。

“小姐喜欢这种小东西吗,我会编很多种。”

十九把那一坛酒放到桌子上,眉眼微弯:“螳螂蜻蜓,乌龟飞鸟,我都会。”

寒榴把东西放下,看向外面的舞蹈,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会编点儿东西,显着你了。”

十九这才发现寒榴的脸上已经微微泛了点红晕:“你喝了多少?”

一看酒坛子,两坛都已见底。

这不会是她一个人喝完的吧?

寒榴把手伸向他新拿来的那一坛酒:“没喝多少,我酒量好。”

揭开酒封,一股醇香扑鼻而来。

这一坛闻着更香……

十九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喝:“不行,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松手。”寒榴不高兴了,沉声道。

十九有些犹豫,寒榴直接把他的手掀开,又给自己倒满上,然后看向他,伸手示意:“来一杯?”

“属下酒量不好。”

“那算了。”寒榴没有逼人喝酒的爱好。

她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这一坛哪儿来的,怎么味道有点不一样。”

“我下了毒,信吗?”十九抱着双臂,坐在一边。

寒榴懒得搭理他,继续看舞。

这一曲舞是馥渠编的,名唤《花残月缺》。

不过今日并没有馥渠的舞蹈场次,这一曲舞只有《花残》,没有《月缺》。

《月缺》部分,至今为止的主舞只有馥渠一人,其余舞者只能跳《花残》。

“花娇易折,月圆则缺,三日后就能看一出完整的《花残月缺》了,这几天我们……”十九尽职尽责地轻声汇报着什么,旁边的寒榴看着舞,只觉得他嘟嘟囔囔唠唠叨叨的。

好吵。

好困。

十九再转眼看寒榴时,居然看到她已经支着脸睡着了,右臂还抱着空酒坛子,睫羽微颤,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呼吸平稳,发丝垂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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