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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放三天假是学校的传统,这三天老师不要大家抱佛脚,要大家好好休息。
不过不抱佛脚又不太可能,所以大家就觉得不如用其中的一天发了疯的玩,然后剩下两天再好好学习。
温染直到六月二日放假也没有收到那封邀请函,而宋冷月在放假后,就带着方慧敏走了。
她目送两个人出了校门,然后。。。。。。。回家的那天她又生病了。
温染躺在床上笑了一下,重生回来还是老样子,在重要的日子前一天她总是会生病。医生说她是紧张的,可她都是经历过一次高考的人了,那次考的还不错。。。。。。相对于其他人来说。
现在想想温染觉得可笑,她和宋冷月都是。在南城大学重逢时,她们只有一次互相询问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温染说道:“如果上不了mit,我想着不如就回家种地吧。所以第一志愿我填了这里。”
这算是惩罚自己,而宋冷月也笑出了声,“我也是这样。”
高中的时候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呢?因为彼此都很优秀,她们都很自信。她们的分数够上清北,甚至专业任选,可因为过于自负,她第一志愿没有填清北,宋冷月的志愿也没有填清北。
虽然一个学校两个南城大学这个战绩很不错了,可她们甚至都没有脸回去见班主任。。。。。。因为老师看见她们的志愿时都遗憾地拍肿了大腿,甚至还特地跑去了北城,找熟悉的教授想办法把她们弄进去。。。。。。可这是高考,怎么可能做到呢?
那时她们俩都很麻木,一朝远离既定的路线,温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学习,未来又想做些什么,那时温染觉得,在那个迷茫的时期能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她摇摇头,从床上起来,去客厅翻出医药箱,熟练地找到药吃下去。
夜里,脑袋越来越晕了。
她半夜被肿起来的喉咙疼醒,温染叹了口气,披上衣服一步一步地走出家门。
门口诊所的医生都是老熟人了,见她大半夜上门,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药。。。。。。你肯定吃过了。唉,我给你挂点好水,但是可能会疼,怎么样?”医生叹了口气。
温染点点头,她曾经挂过一次,好得很快,但是手上的筋会酸疼。
她其实也不是很急,因为她知道一般来说到了考试那天就会变成无关紧要的低烧。
选择挂这瓶水算是惩罚自己,又或者是,卖惨给某人看?
温染不清楚,医生拿着输液器过来,心疼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看看,你手上的筋都黑掉了,温染,我觉得你真该去庙里求求菩萨,我以前是不信那些的,但是看见你我信了,你这身体好端端的,怎么就能多病呢?”
“没事啦。”温染下意识摸向手腕。。。。。。摸了个空。
她忽然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是18岁啊,手腕上当然不可能有宋冷月送的那串手环。
她们的关系真的不存在了,不然宋冷月那么了解自己,一定知道她会在高考前生病,又怎么会一通电话都不过来呢?
她和宋冷月没有结婚,更别谈离婚了,宋冷月不是她的了。
输液室里静悄悄的,塑料瓶里,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激起涟漪。
医生趴在候诊室里睡了,整个大厅只有她在。
温染脱下鞋,把脚收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仰头盯着滴落的药水。
手背上有些疼了,疼痛蔓延至胸口,看向右边,温染忽然记起来,在她30岁后,宋冷月就一次都没有陪她挂过水了。。。。。。明明宋冷月知道她最讨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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