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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虞望单手圈住他的腰,将他强硬地从座椅上抱起来。
“还没写完。”文慎没挣扎,但臉上不情愿。
“没写完也起来,我待会儿帮你写。”
“你的字皇帝一看就认出来了。”
“那就让他认出来。”虞望不由分说地抱起文慎的双腿,将他整个人半抱半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卧房走去,毫不留情地把这人扔到床上,而后撤身,用火折子点燃了整个烛台。
“你又发什么疯?”文慎陷在柔软的床褥里,支起上半身,半路蹭开的外衫半褪至臂弯,衣襟散乱,长发未束,眼眶泛着不自然的紅。
虞望在床边站定,沉默地解开猩红色的外氅,顺手挂在木施上,而后单膝分开文慎的双腿,跪在他两腿之间,欺身而上,指腹轻揉他通红的眼眶。
“你做什么……”
“明日大哥就进京了。”
“我知道,你今晨就同我说过了。”文慎被迫眯起眼睛,仰着脸,睫根泛起泪湿。
“你还没有好好谢我。”虞望喉咙发涩。
“不是你说我们二人之间不分你我的吗?怎么还要谢礼?”文慎不乐意了,“那你现在让他回去好了,反正如今京城也不太平,我还不想让他来呢。”
“晚了,恐怕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京畿蒲柳渡了。”虞望轻轻捏住他柔软的脸颊,“怕什么?我还能让大哥在京城出事不成?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大哥伤到一根毫毛。”
“呸。”文慎瞪他,“尽说些蠢话。”
“你还没想好怎么谢我是吧?我想好了,给你说,你答应就是。”虞望按住他的肩,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漆黑的鹰目压迫感十足。
文慎拿他没辙,头疼道:“你先说,我考虑一下,不一定答应。”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下次我出去喝酒,你要派人来催我回府。”
“……”
“小哑巴,说话。”虞望屈起食指,指节在文慎突出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刮蹭了下,文慎瞬间红着脸挣扎起来,用腿踢他,脚踝却被虞望攥住,被烈火焚烧过的伤痕十分可怖,虞望却爱得不行。
“放开!”
“答不答应?”虞望垂眼盯着他。
“虞子深!你有病是不是?你成天在外面喝花酒也就算了,还要我时时刻刻守着你,管着你,派人盯着你?你给我滚!”
“……”虞望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竟低低地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去花楼喝的酒?”
文慎一噎,旋即冷笑:“随便猜的。”
“总听人说阿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平日里没觉得,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虞望大笑起来,凌厉的眉眼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喜悦和调侃,漆亮的眼眸里倒映出文慎恼羞成怒的脸。
文慎实在气不过,转头一口咬在虞望的手腕上,这个地方经常戴着护腕,可还是伤痕斑驳,最严重的时候差点断手,文慎齐整漂亮的牙没忍心下狠劲,只在他侧腕留下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虞望喘着粗气,看着他一边气哭一边咬自己手腕的模样,胸腔震得发麻。知觉迟钝的右臂从手腕细细密密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他无措地碾了碾手指,随后抬手将文慎死死按住,浑身上下像是也被烈火灼过一遍,让他近乎失控地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吃掉他。
第24章白鸥很漂亮,真的。
想吃掉他,讓他不被任何人觊觎。
阿慎是属于他的。独属于他的——
和他一同长大两小无猜的挚交,他明媒正娶的妻。
他凭什么不能碰?凭什么他不能碰?凭什么不讓他碰?!
他要当一辈子和尚念一辈子经吗?!
“子深……你……滚开!”文慎多灾多難的手腕又被这顽劣之徒绑在身后,用绑俘虏的绑法,绑得死紧,根本挣不掉。
“不要……”文慎很少哭得这么厉害,整张臉又红又湿,隱忍的哽咽声可怜极了,他想踹死这个他曾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无奈脚踝被他牢牢地锁在掌心,动弹不得。
良久,虞望才缓缓松开他,可是此时文慎已经没有力气踹死他了。他那双修长的、烧痕遍布、狰狞可怖的腿,竟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褪色的烧痕遠遠比不上如今温暖鲜嫩的吻痕和咬痕。那次遭火之后,虽然救治及时,没有伤到筋骨,但他很少再和虞望一同沐浴,也不愿意再讓虞望看到自己的腿。
可是虞望没有告诉文慎的是,他经常趁他睡觉,偷偷摸他腿上斑驳增生的伤痕。也许那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很不对劲了,所以他不敢告诉文慎,他曾抵着这双腿情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