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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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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以黑巾覆面,背上几小桶火油,向南而去。

西北风猛烈,南侧烟雾最浓,两方战士厮杀,眼见着东卢人数少些,落了下风,已有不少北廖骑兵突出重围,往檀州城逃窜。

萧玦一边杀敌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元译的踪迹。

临出发前宣文帝有嘱托,他不能真元译死在这荒郊野岭。

虽然他临战逃脱,萧玦真的很想让他死。

临近浑河边的时候,他终于是发现了元译的踪迹,他穿着与寻常兵卒不同,北廖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头目,于是穷追不舍。

他策马靠过去,元译一脸惶恐,差点把他认成追兵,在马上胡乱的挥起剑来。

萧玦扯下覆面,皱眉怒斥:“去河边!”

元译策马朝着浑河边奔去,萧玦则是沿途撒下火油。

北廖骑兵善骑马,马匹自然也是最好的,追上元译只是时间问题。

萧玦举着剑抵抗追兵,以一敌众,余光瞟到元译几乎已经到了浑河边上,于是掏出火折子,扔在了被火油覆盖的荒草之上。

一时间火光四起,不远处,方才他整桶扔下的火油炸裂开来,嘭的一声。

追兵被火围住,马匹受惊,他们只能弃马而逃。

萧玦则抽出空来去寻元译。

元译被受惊的马颠落,正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着。

萧玦把人拽到自己的马背上,准备去和大部队回合。

正在此时,却见烟火浓烈处冲出个人影。

此人正是北廖骑兵首领,也在方才追着元译的队伍中。

电光火石间,两边寒刃在晨色中交错,迸出刺目火花。

北廖首领剑势如疾风骤雨,在空气中划出连绵银光,萧玦的马上还有个拖后腿的元译,此刻他在身后慌忙乱动,扰得萧玦只能连连后退。

突然,北廖首领剑锋一转,自下而上斜撩,萧玦向后闪避,却被元译推着向前,剑尖“嗤”地挑开肩甲,刺入肩膀。

萧玦闷哼一声,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但他眼中战意更盛,右手长剑突然变招,挑向北廖将领的手腕,那人向外躲闪,就是这瞬息破绽!

萧玦忍痛旋身,染血的左臂竟借势甩出一串血珠,手中剑直扑对手面门。

铁剑刺入咽喉,那人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晃,随后便腾的一声倒下了。

此刻,崔勇率领元谚和常华派来的援兵赶到,打扫战场。

萧玦一把把元译从马后扔到地上,对崔勇说:“绑着,送回京中,由陛下处置。”

军医追上来给萧玦处理伤口,剑伤深可见骨,可萧玦不能退后养伤,军医也只能暂时处置一下。

如此伤口,若想止血,只能以铁烙灼伤口,以达到止血目的。

这不是萧玦第一次用铁烙止血,从前在颍州的时候战场受伤只能这般处置。

萧玦仰头痛饮几口药酒,随后口衔木棍,脱下肩甲,军医用水清洗伤口之后,烧红的烙铁便往肩上一烫,嗤啦一声。

额上几乎是瞬间涌出汗珠,他牙关用力,颌角处的肌肉抽动,连太阳穴都暴起青筋。

随后军医以麻油浸布盖住伤口,萧玦忍痛穿上肩甲,翻身上马,与大军回合,围困檀州。

随后的战役虽困难倒也还算顺利。

大军围住檀州三面,留北门不攻,暗中埋设火药于城墙外,随后萧玦同常华一起登云梯指挥,爆破南墙突入,北廖残部从北门溃逃,遭遇伏兵截杀,仅万骑突出重围,北遁逃走。

苦战一天一夜,进入檀州府衙的时候,已是九月初七的清晨。

城中硝烟殆尽,萧玦等人暂住檀州府衙,军医终于得以给他好好看看伤口。

常华问到:“眼下京州七州已收复,将军准备何时攻打同州六州?”

皇子临战脱逃导致战局失利,外加主帅受伤,在常华看来,已经没有再夺下同州五州的机会了,更何况眼看入冬,届时粮草供应不及,更是危险。

身侧,军医拨开麻油浸布,见伤口二次撕裂,还在丝丝冒血,只是血已不如一开始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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