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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做一军统帅,自然是爱兵如子,若是早知元译失职会让众多士兵枉死,萧玦是不会让他独守一面的。
萧玦耐心解释:“他二人年纪不小,自然随军出战,我不可能让他们二人端坐营帐之中,且两位皇子在京中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需得离开京城,才能看出差异。”
元译的差事有冯家人帮他,所以做的尽善尽美,而元谚本就是谨慎妥帖之人,陛下给予的差事他也做得好。
所以若想分出差距,就要把这二人置于独立之境。
“更何况陛下暗地里派人随军,记录两位皇子一言一行,我不用多做什么。”
元译出了京,就像是鸟儿出了笼子一般,从到达霸州开始便露出了本来面目。
所以并不是萧玦让元谚当了太子,而是元谚本就是合适之人,他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即便没有临阵脱逃这件事,元译在军队中怠懒的表现,也会让宣文帝知道谁才适合做太子。
音音嘟着嘴点头:“京中好多人说元译罚的轻了。”
历朝历代,这种犯下大罪的皇子要么贬为庶人,要么处死,元译的责罚确实轻了些。
萧玦淡淡:“想必冯大人没少为大皇子说话。”
音音重重点头:“真是呢,听说冯大人下跪求情,连着跪了许多日,最后晕倒了被人抬出去的。”
说完这些,萧玦反问她:“这一个月,公主有没有什么事要同我讲?”
音音愣了一下,与史齐见面的事涌入脑海,再看萧玦亮亮的眸子,她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说来也怪,明明也没什么的,可她就是羞于对萧玦提起此事。
她低头摸了摸鼻子,瓮声瓮气:“……没什么事。”
萧玦看她就像看个水晶琉璃人,什么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可她说没事,他便一定顺着她。
大掌在她发顶一揉:“饿不饿,传早膳吗?”
音音点了点头,他便下地穿衣。
音音坐在床上,看着他因肩伤而稍有不便的姿势:“我来帮将军吧。”
萧玦回头看她,严肃道:“公主是千金之躯,不必做这些。”
音音还是下了床,她心虚得很,太想为萧玦做些什么了。
她从萧玦手中接过中衣,踮起脚想为他穿上,可她即便垫了脚,也还是够不到,萧玦只能俯下身去配合她。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还是不敢和萧玦对视。
看着她这样子,萧玦就知道,他的小妻子一定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了坏事,至于是什么事,想也知道,应该是和史齐有关。
音音的小肚子里藏不住话,唯有史齐的事会瞒着他。
萧玦眸子暗了暗,想着该派崔勇私下问问绸儿。
午后崔勇来书房回禀萧玦:“……没问出什么,看得出是有什么事,只是绸儿也不说。”
顿了顿崔勇继续道:“我多打听了一下,车夫说他曾带着公主去茶楼见一个人,不知是谁,但当时平阳长公主是在场的,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公主哭着先回家了。”
听到音音哭着回家之后,萧玦目色幽深,放下笔,沉吟片刻后淡淡道:“知道了。”
崔勇出去之后,萧玦静静思量,她一定是去见史齐了,只不过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史齐,又是史齐。
他这么放在心尖上哄着的人,史齐几次三番惹她哭。
萧玦眉头紧锁,面孔严肃。
临近傍晚,平阳长公主府上来了拜帖,请萧玦过去一叙。
崔勇和萧玦一起到了长公主府,他在外面候着。
不到半个时辰,萧玦便出来了。
崔勇好奇:“将军,长公主什么事?”
萧玦淡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