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第2页)
随着话落下,是原本挡在门口名为二狗的青年微微撇嘴,打开门,伸手邀请:“几位,进来吧。”
周阿幺:“那叨扰了。”
顺着狭窄无光的长廊走进,隔几米的墙上有一盏小油灯,忽然,寒风凛冽,柳暗花明,庭院楼阁显露,旁还有一条蜿蜒曲折小溪,内有小鱼游动。
圆桌坐了五个人,为首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眼睛转了转,转脸笑斥二狗:“站着干什么,来客人了,你还愣在原地,还不知道叫人上茶?”
“不用这么麻烦,”圆桌上有一套茶具,周阿幺摆手,捻起一个倒扣未曾使用的,倒上茶饮过一杯,都做完一切才开口问,“我能喝吗?”
圆桌旁的其他人纷纷望着坐在主桌的男人唐勉。
“着急什么,”唐勉一笑,他长得五大三粗,手一拍,桌案茶盏震得掉落细碎,“二狗已经准备茶了,姑娘等一下,再饮一杯,莫要辜负他的好意。”
“好啊。”
眼神安抚身后的小童,周阿幺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笑:“”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你们真的不知道柳大夫去哪里了吗?”
唐勉未答。
他旁边的壮汉就急切为他发言:“都说了没有没有,你脑子发昏啊,而且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大哥?”
“不配问他,那我可以问你吗?”语气寻常,周阿幺开口诚恳问道,会让壮汉破防。
他脸色脸色一黑,伸手就往周阿幺脸上挥:“问你,那看看你有命没有!”
劲风挥过,又厚又重的的手打在脸上,不说打到眼冒金星,脸红肿那是肯定的。
周阿幺后靠躲,淡漠睨一眼壮汉,起身冷笑问唐勉:“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
说罢愤然离场。
还未走出院落,就遇到手捧茶壶的二狗,他拦住周阿幺,问:“你要去哪里?”
而端坐的唐勉咧嘴一笑,大胡子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把她丢到后院,她不是说要想见那个女人吗?”
挨了几长棍,周阿幺假模假样反抗一下,由两个壮汉押送至后院,一片荒凉中,有一条向下的通道,张开血盆大口。
推搡下,周阿幺脚步虚浮,扶着冰凉的墙壁,摸黑走台阶。
鼻腔内是霉味混着臭味血腥味,周阿幺蹙眉,脚步顿一下,长鞭抽动,飓风一般的响动落在周阿幺的肩头臂膀,是火辣辣的疼。
“快点,磨磨唧唧在什么呢!”
“王…”
“快走。”周阿幺出声打断小童,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地下,是由菜窖改成的一间间地牢,只有壮汉手中有一盏油灯,点燃微弱光芒,把周阿幺和小童被推进牢房,两人就有说有笑离开。
一片昏暗中,周阿幺磕盼什么凸起的软物,身形不稳,俯身一划,摔倒在地。
“嘶…”双手着地,掌心手腕疼痛,周阿幺咬牙,摸黑起身下,摸到了人类的躯体,早已冰冷。
大概是眼睛适应了黑暗。
周阿幺看到裙摆落地,接着一双手轻捏她的手腕。
“没事,手没脱臼。”
清冽的药香袭来,周阿幺反手握住,冰凉的血迹蹭上她的手,她神色未变歪头,盯着周阿幺抠地的膝盖:“膝盖疼?”
周阿幺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