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弊案六(第3页)
四人转身离去,因着阿蛮和云凌不会武功,李良和江浔也配合着将二人送出府墙外。
家家闭户,窗棂无光透出,除了那挂在夜空的月亮和繁星,街上静谧无声。
李良和云凌各自回府,江浔也和阿蛮往谢府走。
府墙外,阿蛮突然胳膊被拽着,脚下离地,整个身体飘在空中,有种府院变小在变大的错觉。
几瞬之间便落了地。
阿蛮转身要回屋时,倏地听见身后江浔也说了句:记得上药。
脚下一顿,提醒她上药她想到受伤的部位,面上一囧,喊了一声,“好。”说完迈脚直冲卧房。
江浔也站在原地,清冷、俊美的面庞,眼含笑意,看着她跑远,看不见人影才回了卧房。
大理寺内,李良从衣襟中掏出一张信笺,正是宁冲与戴见来往、密谋的证据。
“信上说:照大人您的要求、给的东西,临了字。均已归还,还望您兑现您的承诺。落款是宁冲。”
“戴见,这是你与宁冲勾结的证据,这下你们还有何要狡辩的?”
戴见瞳孔一震,细细思量,顿时恍然大悟,找寻不到的信纸,竟是不知何时落到他手中。迅速理好心绪,面色归于无常。
“这只是他临的一副字而已,若是不信,我给与你看便是。”说着就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手中握着两幅字,展开,转着身给众人看。
确确实实是字,字迹一模一样,临了几句诗而已。
李良嗤笑一声,“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戴见怒道:“李良,你什么意思?”
李良轻蔑一笑,目光一暗,“字面意思!”
“那你将云尚书困入地窖,作何解释?”
戴见诡辩道:“没有。”
钟离流风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走到云凌面前,“云大人,冒犯了。”
将他的手高举着,手腕被铁圈桎梏的勒青露了出来,死死盯着他,冷声道:“那云大人手腕被你囚禁,在你府中地窖的内室所致,这你作何解释?”
除了他们几个,便是大理寺的两位司直,尹舟三、徐闫,主簿,吴不言。哗然,盯着戴见父子,细碎的议论声在殿内内却格外引人注意。
放下他的手,看着他,“云大人,是与不是?”
云凌道:“是。”
戴蒙见势不对,拽了拽戴见的袖袍,哀求、无助的看着他。戴见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戴见道:“既笃定我私自关押朝廷重臣,那大可叫李良派人,去我府中地窖去寻。”
钟离流风有些诧异,他竟不等他们要求,便主动提出去地窖,虽有疑惑但还是打算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面向前面坐着的李良,“李少卿,您意下如何?”
李良沉思一瞬,勾了勾唇,起身笑道:“既然国公大人主动邀约,我们岂有不去的理。”
他们一同去了国公府,戴见和戴蒙走在前面,李良次之,江浔也、钟离流风走在中间,两位司直和主簿跟在最后面进了府。
一行人跟着戴见来到院子下了地窖,走了一段路地窖两壁烛光亮起,只是这一路竟意外的畅通无阻,原本空旷的地面摆了许多大缸,李良打开一口缸,发现里面装的酒。
李良问起,戴见却说是前段时间花大价钱买的酒方,酿的酒。
“酒香醇厚”,李良话锋一转,“不过,国公大人,我们要搬开你得酒,看看这面石墙。”
戴见当即反对:“不行!这酒除了府上自己人喝,送送亲朋好友,余下的还要拿去卖。若是将酒不慎弄摔了怎么办?”
李良坚持道:“必须搬开!若真摔了,摔了多少李某赔给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