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戎（第5页）

落日弓按照符因的心意，化成一条深如星夜的缚灵绫覆住他的双眼，绫上灵纹游走，封住了他的灵识探查，剥夺视线却放大其余感官。

符因系上缚灵绫，指尖轻触他后颈，灵力如丝温润滑入，轻笑叮嘱，“不许用灵识偷看。”

缚灵绫缠绕的力道牢固却不至于弄伤邬宓，像是无声地承诺，她可拆解他的防线，却绝不会伤他本心。

此刻，邬宓双手搁在书案上，手腕被一条丝绳缚住，绳上灵光闪烁，隐隐锁住他体内灵力的运转。

邬宓端坐着，姿态倔强如孤松，身体却不自觉向她倾斜，像是被她的存在牵引，难以自持。

“写。”

符因开口，声音清越如玉，宛若灵音入耳，震得邬宓下巴一紧。

“写什么？”

她推过一张宣纸，碧玉毛笔已蘸好灵墨。

“宗门戒律，三十六条，一字不可错。”

邬宓嘴唇微张，想要抗议，但话到嘴边却在她的注视下消散，即便他看不见那目光。

“符因别这样……”他低喃，嗓音干涩，羞涩与某种危险的渴望交织，灵识在缚灵绫下微微颤抖。

手指在书案上微动，丝绳收紧，灵力受阻，让他腕间传来细微刺痛。

“你别这样”终究不是“你不能这样”，几乎是下意识的，邬宓再次把对自己的掌控权拱手相让与符因。

“不行吗，试试吧。”

符因轻笑，踏前一步，衣袂翻飞间，广袖擦过他裸露的肩头，轻轻拂动。

邬宓僵住，灵识捕捉到她的靠近，一阵轻颤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她俯身，气息拂过他耳廓，灵力缠绕，温暖而蛊惑。

“程式可夸了你无数次，千百条戒律你背得一字不差。”

他脸颊泛红，热度在缚灵绫下蔓延，羞耻与妥协在他神魂中交战。

符因唇角微扬，注视着他摸索那杆毛笔。

被绑住的双手在没有视线的情况下显得笨拙，墨汁滴在纸上，洇出一团凌乱的痕迹。

绳结的勒痛让他低声轻轻哼了一声，符因笑了，那柔软的笑声让他心头一震。

“小心点，”她低语，手指轻触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她的声音。“你好像把这里弄得一团糟了。还是说，你故意想给我理由，让你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邬宓喉咙一动，冷静的外壳开始龟裂。

蒙眼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微张着颤抖的嘴唇却暴露了一切。

他在逃跑与想要屈服的冲动间挣扎。

但邬宓的身体率先出卖了他，半敞的外袍下，胸膛起伏得很快，紧绷的姿态诉说着理智的落败。

符因的目光流连，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足。

他勉强写下几个字，笔尖在纸上刮出不均匀的痕迹。

他的字迹，平时如刀锋般精准，此刻却在她的注视下摇晃。

“我不行……”他低声说，嗓音几乎像乞求。“我没办法凝神……”

“我记得你说过要教我练字的，不作数了么？”

符因语气里带着笑意，她坐上书案一角，膝盖故意擦过他的大腿，动作从容不迫。

“不作数了？负心人。”

他哼了一声，但声音不稳，带着一丝颤抖，头却不自觉地朝她倾斜，追逐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