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去谈论他人自然也有空去学习(第2页)
这让他很纳闷,元星伽不是只握住了自己的手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好像也一并被人攥住了?
小麦色的脸不知不觉地涂上了一层红色,只不过他脸色深,不容易叫人发现。
元星伽这里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沈鹤京的注意,他牵起一抹淡笑望向这两人。
裴年吸引元星伽的注意最初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丢人的场景,结果元星伽这个操作倒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沈鹤京的明明是笑着的,不知怎么他却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嘲讽。
他此时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
唯有那只手却是没动,乖乖地被元星伽握在手里。
站在上首的沈鹤京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尽收眼底,眸光微暗。
他朝着元星伽走过去。
元星伽以为看着他朝着这处走来,以为这人是要找裴年,心中升起了一股恶作剧成功的小窃喜。
直到耳侧的碎发被一阵微风掀起来,淡淡的草木香飘了过来,元星伽这才意识到这人居然坐到自己身边。
太学博士看到沈鹤京坐到了元星伽的身边,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也只是片刻便被很好地收敛回去了。
元星伽脑中的残存睡意,在沈鹤京坐至身旁的瞬间,仿佛被一阵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连忙松开了裴年的手,神色正经了不少。
裴年猛然间失去了那份温柔触感,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尤其又瞥见元星伽垂下的手,心中又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
两股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一时间坐立难安。
沈鹤京见她迟迟不语,迟疑了片刻道:“是我冒昧了吗?”
他转眼之间做出了一副受伤的样子,变脸之快让身后的裴年大感惊诧。
裴年的心中骤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元星伽听见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扯开一个笑,极力否认道:“并没有。”
沈鹤京笑容温柔,窗棂外的光柔柔地洒在他身上,俊美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中与身后的大片阴影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既如此那便好。”
声音好似外面的春风一般叫人心旷神怡。
元星伽听到对方这样说,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只有身后的裴年突然咬牙切齿。
装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瞧!
太学博士环视了一圈,见他们的目光仍旧放在元星伽他们那里,轻声咳了两下。
其声冷冽:“祭酒大人说你等近日懈怠。”
果然这句话将屋子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大家皆不解地看向他。
太学博士见他们表情震惊,想到祭酒大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
“所以半月后便会考较你们的六艺。”
其实祭酒的原话比这个要直接,祭酒觉得这些人最近是太过无聊,才导致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所以要好好紧一紧他们的皮。
谁都害怕考试,这群官宦子弟也不例外,一瞬间讲堂被沮丧崩溃的情绪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