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页)
陶凌霄语噎,他还想再争,却被陶笠鹤制止。
“够了。”陶笠鹤拽住陶凌霄的胳膊,黑着脸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陶凌霄甩开陶笠鹤的手,“我用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我想要的东西,有错吗?”
他下意识用灵反击,可这一次他什么的唤不出来,陶凌霄一愣,扭头望向宴氿,是对方压制了他吗?
陶清观埋头往前走,他眉头紧锁,深觉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陶凌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瘟神。
他瞄了眼身旁的宴氿,对方一直跟着他,他没机会动手,区区陶凌霄,不过是个战五渣。
早在八岁的时候他就能把人摁着打,虽然因此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所以他记住了,打人要挑对方落单的时候,还不能露脸。
宴氿注意到陶清观的视线,仰起头问道:“怎么了?”
陶清观刚想说话,就打了个嗝,才好受一点的胃又开始撑得慌,他疑惑地揉了揉肚子,说道:“没事,大概是中午吃多了。”
宴氿勾起唇角,“可能。”完全没注意到啊。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背后的陶凌霄,对小孩的处境有了新的认知,他看陶清观的目光带上些许同情,陶清观一看就瘦瘦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从小到大估计没少受欺负。
回去的路,陶清观选择打车,跑了一天,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废了。
出租车在小区大门口停下,陶清观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宴氿慢悠悠地跟在陶清观身后,忽然他心底划过一道异样的感觉,他向南边望去,看见一片黑沉沉的云,像是天空被撕开一道裂缝,阴森恐怖。
陶清观走到一半发现宴氿没跟上,他回头想问宴氿怎么了,就看见对方盯着远处的乌云发呆,他看了会儿,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道:“那边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着,抬手挠了挠后颈,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特管局离开后,他的后颈下边就痒痒的。有点像过敏了。
宴氿没有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眸,眸色逐渐幽深,变小钝化了他的五感,但这一刻他感应到鳞片就在附近。
那边的逃犯或许和鳞片有关,但看目前的形式,特管局的人似乎要让人跑了。
宴氿拽了下陶清观的衣摆,手指向乌云的方向,“那边有飞碟,天晴了就能看见。”
陶清观嘴角抽搐,“我很像傻子吗?”
行不通么,可他现在能力受到限制,没法干预那么远的地方。
宴氿抬起胳膊抱住陶清观的大腿,不让人走,“那边再不放晴会发生很不幸的事。”
陶清观摸不准宴氿在打什么鬼主意,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什么不幸的事?”
宴氿恶魔低语,“你以后每天早上都会被我拉起来晨跑。”
陶清观:“!?”
南边的天空瞬间就放晴了,陶清观捂着肚子弯下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揪住想跑的宴氿,泪眼汪汪地瞪向对方,尾音打着颤,“你个狗东西。”
宴氿趁机摸摸陶清观的脑袋,“不哭不哭,不拉你晨跑了。”
陶清观忿忿抹了把眼泪,他哭都是谁害得!
利用了陶清观,宴氿略有些心虚,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快回去,你也不想被别人看见你哭了吧。”
陶清观:“……”
宴氿推着陶清观往电梯走,逃犯估计被特管局的人抓住了,回头他找陶笠鹤问问鳞片的下落。
陶清观全程低着头,回到家,他往沙发上一倒,泪水还是收不住,陶清观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生活枯燥无味,尸体cos人类。
宴氿拿了个条热毛巾盖在陶清观脸上,开口道:“擦擦,不然明天眼睛该肿了。”
陶清观:呵呵。
见陶清观蔫蔫的,宴氿想补偿一下对方,他在陶清观旁边坐下,“想不想狠狠打陶笠鹤脸,想不想一飞冲天?”
“不想。”陶清观躲开宴氿,“我上五休二,平时还要值班,等我什么时候上二休五了再陪你折腾。”
本来他还有点兴趣,但经过今天堪比劳改的训练,陶清观放弃了,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这就是个坑。
宴氿歪过头盯着陶清观,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行吧,一个月后的唤雨我想办法帮你糊弄过去,不学也行。”
陶清观闻言,抱着靠枕从沙发边滚回宴氿身旁,他只露出一双眼眸,泪水退尽,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