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第2页)
就是性子娇纵些,跟他软磨硬泡的撒着娇。
但殷稷感到很痛,非常痛,痛到骨头断裂那种,他受不了的痛。
殷稷双手,紧紧攥着炕下铺着的被褥,手腕骨节泛白,脸色扭曲到变形。
这女子,真是该死!
作成这样还能安然活到现在!
要他早就把她头颅给砍了,挂城墙血祭!
她不舒服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殷稷表情微妙不太好看,
她轻吸香舌,在他眼皮子底下,
又翻了个身,
殷稷只能把人捞过来抱到怀里,箍着她的腰细细安抚,表情臭臭的,活像谁欠了他八百颗待砍的头颅,继续僵硬生涩地、挥着麻了半边身子的手臂,给她煽蚊子。
在这个无数繁星点缀的夜晚里,殷稷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身为一代帝王翘楚,竟然有一天会为了哄一个女子,屈尊降贵抬起手,给她打扇,煽起吸咬人血的蚊子。
以往都是他砍下旁人的头颅,留下逆流成河的瘆人血水。
殷稷撂一眼,自己从袍袖里伸出来握着一枚长柄团扇的,
那只,陌生的手。
怎么不陌生呢,他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摸过这种小女人家用的美人扇?
殷稷又低头窥一眼,自己的手。
手背线条优美,青筋勾勒,堪比精心雕琢的美玉。
这只手,可是搅弄朝堂翻云覆雨的手,怎…怎么能给女子…子……
殷稷皮笑肉不笑瞥一眼,抱着他的腰身弯唇微笑睡得香甜的女子,冷冷阖上了眸。
很久以后,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
看她睡熟了。
好不容易能歇下,半夜睡一半,女人起来又闹一场,热得说什么都要走,怎么都劝不住,殷稷很是执着倔犟拉着女人的衣带,抿唇不让她走。
两人拉拉扯扯一翻,女人的薄纱裙子,不知什么时候,套到身子上了,
歪歪扭扭的,
没系扣,肚兜还斜斜的露在外面。
看她梗着脖子,衣不蔽体,十分倔犟模样。
殷稷心底怄火,
真是怕了这女子,尽管心中不悦怒火滔天的想砍人,还是强势揽着她光洁的肩头,带她趴回被窝。
他将灼热的唇瓣贴在女子的脸庞,啄吻了她好几口,低声安抚她许久,轻轻拍着她蹭在他胸膛里的脑袋,拿着扇子,给她轻轻煽着,煽了一整夜的蚊子。
清晨高阳,缓缓冒了个尖,天蒙蒙亮,
殷稷都还是有点没敢睡,扇子一停女人就不舒服哼哼唧唧要醒,所以哪怕半边身子都麻得不行了,他手里的扇子都还是没敢停下。
就这么煽了一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