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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觉得这是件需要专门费心的大事,辣口多吃吃就能吃了,不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实在是吃不了,那就用水涮涮再吃。
赵时余不干,要求家里必须做不辣的菜。
她不出卖温允,极有义气,坚决表示是她不乐意顿顿吃辣。
张姨可不惯着她,一巴掌呼她背后:“一边去,人温允外地来的都吃,就你不能吃。”
赵时余理直气壮扯淡:“不行,吃辣多了上火,喉咙痛。”
“那是祛湿,上什么火。”
“不嘛不嘛,我要不辣的菜。”
一通胡搅蛮缠过后,家里改成了每顿至少做一个不辣的肉菜,青菜也不能放二荆条了。
赵时余受宠,几个长辈口头上老是教育她,实际都愿意惯着,再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她。
只这一个孩子是刚出生就带在眼皮子底下一天天看大的,甭管她出生怎么违背世俗常规,那是赵宁和赵爸不当人,和孩子没关系。赵时余是家中的独苗,是亲生的,可不得宠着。
赵家的中医馆在本地挺有名,经常还有外地的患者长途跋涉过来看病,赵良平和吴云芳都是中医,馆里还有三名医生及六个学徒,大人们忙碌,没空管她俩。
赵时余闲得无聊拉温允到后院乱蹿,后院晾晒了许多药材,她手欠,见到认识的能吃的就抓点分给温允。
白的圆片是花旗参,微苦,红的小粒儿是枸杞,甜的。
温允稀里糊涂跟着东跑西跑:“这是什么?”
受大人的耳濡目染,赵时余对这些药材熟稔于心:“那是苍耳子。”
“这个呢?”
“川贝。”
“那个是虫子?”
“对,是水蛭,晒干了的。”
“虫子还可以当药?”
“嗯呐,好多的,蜈蚣蝎子蚯蚓也是药。”
温允害怕虫子,不敢跟着蹿了。
赵时余滔滔不绝,指着白附子说:“这个有毒,还有那个,这几个都不能多吃,最好不要吃。”
温允必定不吃,赶忙摇摇头。
赵时余又往她嘴里塞了东西,齁甜,口感沙脆。
“这是什么药?”温允问。
赵时余说:“不是药。”
“诶……”
“是冬瓜糖,好吃吧?”
很腻,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