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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起伏,也听不出喜怒。
秦霜意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江梦余的兴致似乎不怎么高。
她在生气吗?
是因为自己提起了成亲的事?
还是自己方才提到的日期有什么不对劲?
秦霜意颤了颤眼睫,她跟江梦余说的是初二,其实真正的婚期在初一。
难道阿余猜到她在骗她了吗?
沉默窒息的气氛在屋内蔓延开来。
秦霜意有心想说点儿什么打破此刻的寂静,却又在江梦余冷淡的反应中默默抿紧了薄唇。
幸好江梦余并没有一直沉默下去。
“你刚才说,苗长老是萧箬带来的?”
“嗯。”
想起被自己关起来的萧箬,秦霜意的神色淡了许多。
她以为江梦余问这话是想见萧箬,可江梦余却忽然又没下文了,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她这次醒来精神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虽然眉眼间仍然可见淡淡的倦意,却没再像之前那样,话没说几句就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两人相对无言地待了半晌后,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主子。”
寻冬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院外有人求见。”
秦霜意闻言没有立马应声,而是先抬眸去看江梦余的反应,见她没说话,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阿余,我先离开片刻。”
江梦余眼也不抬,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她对秦霜意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疏离和不耐。
秦霜意的心里像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压抑到令她无法喘息。
她转身往外走去,暗色的衣摆如薄雾般消失在了屏风后面,背影透着股失落和孤寂。
等秦霜意走后,江梦余才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院外真的有人求见么?
江梦余扯了下唇角,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
屋外确实没人。
秦霜意走出房间时,眼底的痛楚和苦涩已被尽数掩盖,只剩下一片寒光。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寻冬一眼。
对方压低了嗓音,几乎是用气音说道:“主子,药熬好了。”
秦霜意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屋内什么声响都没有。
她收回视线,嗓音沉冷微哑,“照顾好阿余。”
寻冬福了福身,“奴婢明白。”
秦霜意走后,寻冬也没有立马进去打扰江梦余,而是等人将今日的药送来之后,她才小心推开门。
“江姑娘。”
寻冬端着药碗往里走,余光瞥见江梦余竟然不在床上,而是正垂手站在窗前,她顿时紧张起来,“您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