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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秦霜意的眼尾都红了起来,她这几日连秦潋之都不敢抱了,就怕被发现异样。
表面上看,秦霜意依旧衣衫规整,可在衣领覆盖下,她的脖颈和耳后却带着数不清的红痕。
更别说是其他地方了。
而且,江梦余好像很喜欢咬她,秦霜意的身上现在还残留着好几个咬痕,倒是不怎么疼,就是位置敏感了些,总令她难以忽视。
江梦余还在看着自己,即便心中感到羞耻,秦霜意还是主动圈住了江梦余的脚腕,在她小腿上落下一个轻吻。
“都听你的。”
……
谢文柏又砸了一套瓷器。
他最近心气不顺,总觉得心口堵着东西,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宫内宫外的传言他不是不知道,但谢文柏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罢了,他从前想娶萧箬进宫的时候,这些话还听得少吗?
大周经过几次削藩,藩王的势力早就大不如从前,宁王已经死了,只要他还是先帝唯一的血脉,这皇位就没那么容易丢。
再昏庸无能的皇帝,都还有一批誓死追随的忠臣,更何况谢文柏自认自己并不算昏庸。
只要大魏不打过来,就没人能动摇他的帝位。
只是话虽如此,谢文柏却仍然感到心头烦躁。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身上的毒。
只要脸一日不好,他就一日没法出现在人前,堂堂皇帝,竟然只能缩在乾宁宫内,像个缩头乌龟。
太医院那群饭桶!!
谢文柏砸完,大口喘着粗气,兴五安跪在一堆碎瓷片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起了谢文柏的主意。
良久,他听见谢文柏幽冷道:“云嫔最近在做什么?”
“云嫔娘娘病了,近几日并未离开过云瑶宫。”
病了?
谢文柏发出一声冷笑,“看来宫中是真流年不利了?”
这话兴五安根本不敢接。
谢文柏用手撑着桌案,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就连脑袋也晕得厉害。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春风得意,大周打了胜仗,他被天下百姓歌颂,又娶了自己年少时的白月光进宫,一切都是那样顺利美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
谢文柏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可他只要一细想,就感觉浑身难受,脸上更是像被针扎一样,刺痛难忍。
“都是废物!”
谢文柏双眼猩红,他一把将御桌上的奏折都扫在地上,瞥清最上面那一封的内容,心头更恨,“一群乱臣贼子!”
“给朕杀了他们!”
谢文柏杀红了眼,一连几日,每天都有官员被抄家流放,其中大多都是宁王党的人。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针对,简直到了刻意的地步。
除此之外,谢文柏还把秦霜意叫进宫骂了一顿。
“秦卿。”谢文柏冷冷地注视着底下的秦霜意,“朕信任你,才把太后遇刺一案交给你,这都已经第四日了。”
“你找出凶手是谁了吗?”
“陛下息怒。”秦霜意不卑不亢,“臣虽然没有找到凶手,却寻到了一位神医。”
“她医术了得,定能让太后娘娘早日苏醒。”
谢文柏怀疑地眯了眯眼,“神医?”
“是。”秦霜意垂着眼,“那人说,她还有把握能治好陛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