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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
江梦余说着,手下稍稍用力,将秦霜意给推开了。
“所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秦霜意愣了愣,看着江梦余倏然冷淡下来的表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可能是江梦余一厢情愿?
如果秦霜意不愿意,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江梦余亲她,她只是有些心慌羞耻,所以下意识说了句“不可能”。
秦霜意想解释,江梦余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将手搭在浴桶边缘,毫不犹豫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水声惊醒了秦霜意,她连忙转头避开了视线,喘息也变得紊乱急促起来。
江梦余自顾自地穿好了衣裳,也没管还在滴水的头发,她披上斗篷,就要绕过秦霜意走出房间。
手腕被人抓住了,江梦余稍稍偏过脑袋,就见秦霜意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红晕,眼神却是湿漉而无措。
“等等。”
秦霜意对上江梦余那双平淡的黑眸,心口竟有些难受,不像是被江梦余质问自己对她是否还有杀心时的后悔和愧疚,更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沉沉地往下坠着。
“不是这样。”秦霜意嗓音艰涩地道。
她慢慢试探着伸出手,握住了江梦余的指尖,察觉到江梦余没有拒绝之后,才逐渐收紧了手指。
“梦余。”
秦霜意还是头一次如此亲密地唤江梦余的名字,她叫出这两个字时,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江梦余抬了下眼睑,秦霜意心中一顿,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不是你一厢情愿。”
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跟江梦余说,可看着江梦余湿透了的长发,秦霜意还是先把话咽了回去,“我先带你回房,把头发擦干。”
她担心江梦余会着凉。
江梦余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推开秦霜意,她只是在秦霜意拦腰将自己抱起来时,头一次没有放松身体靠在秦霜意身上,用手臂勾住她的脖颈。
这一细节让秦霜意的心里更加酸楚,明明之前她们还有过更加剑拔弩张的时候,那时秦霜意都能做到毫无动容,现在她却感觉难以忍受。
其实江梦余也只是稍稍对她冷漠了些而已,可秦霜意却很不习惯,毕竟平日里江梦余极少对她冷脸。
她这才恍然想起来,其实江梦余也算不上脾气多好的人,之前或许只是有意收敛了而已。
秦霜意抿了抿唇,抱着江梦余回到了寝殿内,没让江梦余吹着冷风。
绞干头发时,两人也没有说话。
秦霜意沉默地拿着绸巾一点点擦干江梦余的长发,江梦余则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霜意见状,心头不禁升起了一股悔意,明明她好不容易才让江梦余消了气,却又因为说错了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变得僵持起来。
慢慢放下绸巾,秦霜意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那样说。”
江梦余望着镜子里秦霜意低垂的眉眼,“你今晚是来做什么的?”
秦霜意应该知道她中毒一事是假的,没必要特意跑一趟。
秦霜意这才想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她转身拿起桌上的木盒,“我有东西想给你。”
江梦余没接,秦霜意顿了下,只好自己打开了。
借着明亮的烛火,江梦余看清了盒子里是一枚玉坠。
玉的质地温润细腻,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尾锦鲤,鲜活而明快,栩栩如生。
见江梦余正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瞧,秦霜意的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江梦余会不会喜欢,只是觉得这块玉坠很适合江梦余。
秦霜意挪动目光,看向了江梦余的脖颈,那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