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入了局就出不去了(第1页)
这几天凛昆心里一直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等元梅醒了以后,一股脑的说给她听。元梅点点头,拍拍他的胳膊道:“昆儿,你做的很好。”凛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妹姐你讲滴嘛~”元梅虚弱的笑笑,扬扬下巴实话实说道:“我说真的,同样是手下,我说的话,你能认真听,认真记到心里去,你拓子哥就梗着脖子跟猜叔犟,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拓子哥是……看你受伤喽,他心痛噶。”凛昆忍不住为但拓说了句话,元梅也认同的点点头:“我知道……怪我……很多事都不能跟他说。”凛昆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应道:“好嘛,妹姐你聪明嘞很,我都听你嘞,你叫我做拉羊,我就做拉羊嘛。”元梅点点头,有些蔫蔫的将头倚在枕头上,凛昆见状,急忙将她扶起,让她平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吊瓶,跑出去找护士换了一瓶药。护士出门以后,元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蹙着眉头道:“我太困了,先睡一觉。你等一下给元果打电话,告诉他不要掺和这件事,我没提前跟他说这件事,但是他太聪明了,我怕他不声不响的直接给昂吞弄死,你跟他通个气儿。”元梅了解元果,从她昨天晚上的态度来看,元果就能知道自己不愿他去掺和假酒的事情,但以往有这种事情,元梅根本不会以身犯险,如今她受伤了,元果受到的刺激不可谓不大,她还真不敢保证那熊孩子会不会一个想不开,带着人跑去把昂吞和他那个酒厂里的人全都突突了。这一觉,元梅一直睡到了天黑,醒来的时候,阿桑婶和那如都在,两人是被猜叔临时派来陪护的,元果那个熊孩子也在场,元梅在阿桑婶的搀扶下,费劲巴力的去了一趟厕所,之后又让那如用湿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脸和脖子,吃了点东西后,元果将两人支走,开门见山的问道:“姐,你这次受伤是不是故意的?”元梅也坦诚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没提前跟你说。”:“为什么啊?”元果委屈极了,有些不能接受的攥住她的手,红着眼睛问道:“你说过,从你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是你亲弟弟了,你为什么还有事瞒着我?姐,你以前从来不会瞒着我的……”元梅有些无奈,无力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憋回去,别哽叽,这么大个人了……”:“那你说呀,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元果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元梅躲不过去,便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果儿,貌巴走的那天,我和猜叔聊过一次……他的野心太大了,他想做下一个勃北将军……甚至超越坤砂,成为掌管整个勃磨的地下君王。而你姐我,要亲手把他推上去,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取而代之。”元果闻言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道:“所以……你说勃磨的治安不行,教育不行,商业发展不行,法律法规也不行……你想……姐,你不会是……”:“是。”元梅的语气没有半分波澜,眼神也依旧温柔平和,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元果脊背发凉:“他可以想,我为什么不能想呢?”元果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元梅则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了解猜叔,他有能力做到这些,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取而代之,就得先从内部一点点蚕食他的所有力量,让他众叛亲离,身边只剩下我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让他更加,更加的依赖我。”元果皱着眉头沉默许久,颓丧的用额头抵住元梅的手背,声音闷闷的从病床边上传入了元梅的耳朵:“可是你一直都很想回到华国啊。”:“我入局了……”元梅的声音比他还要颓丧,无力放松了身体,像快发了霉的破抹布一样瘫在床上:“我已经出不去了……他不会放我走了。”后面的话,她没说,但元果却都明白。猜叔对元梅的器重,他这些年都看在眼里,现在虽说但拓依然还是达班的二把手,可猜叔心目中最重要,也是最可以信任的人却一直都是元梅,任何连但拓都不放心透露的事情,猜叔都不会对元梅隐瞒,甚至还有意无意的默默培养她学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处理事情。元梅这次受伤,猜叔简直要气疯掉了,他不敢想象,失去了元梅的猜叔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两人一直都在互相成就,没了猜叔,元梅在勃磨屁都不是,就算手里有钱,会做生意,但没有这些四处放行的关系网,她的路也只会越走越窄。同样的,没了元梅,猜叔即使关系再多,也寸步难行,绝对不可能像今日这般风光。他手里没有足够厚的家底,那些资源握在手里,只会越用越少,最后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寡老人。猜叔活着一天,元梅就一天走不了。她若想跳出猜叔的桎梏,只有一条路……,!:“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受伤呢?”元果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你想做这些,完全可以晚上回房间躺在被窝里跟拓子哥聊啊,为什么非要以身犯险呢?”元梅摇摇头:“不只是拓子哥,他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可以借此跟麻姐的四爷搭上线,而且我还需要一股东风……啧,哎不行,我没什么精神,先睡一觉,以后再跟你说。”元果见她着实没什么精神,便没再多做纠缠,拉好窗帘以后,乖乖关灯守在了门外。实际上,元梅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元果,她看过之后的剧情,知道貌巴会被害死,也知道沈星是因为这件事才进入达班的。她需要沈星这枚棋子,所以不惜以身入局,将他带进达班……在医院躺了十来天后,元梅从元果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昂吞送上山的假酒出事了。因为貌巴调查出了假酒的事情被闹到猜叔面前,后者捏着这个把柄,逼迫昂吞签署了一份声明,表示他所有的酒都是真的,一旦发现假冒伪劣,他昂吞全权负责。所以山上的毒贩发现了那酒是假的以后,猜叔便直接放任但拓讲昂吞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将人绑了送上山平息毒贩的怒火去了。元梅知道事情是但拓和沈星搞出来的,却不动声色的默默点头,让元果不要理会旁的,专心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一转头,又亲亲热热的趴在但拓的怀里睡去。几天以后,元梅被她的主治医生放生,回到达班好好的洗了个舒服澡后,看着镜子里缺了一块的纹身,又是一阵后悔。真是缺了大德了,怎么偏偏就打到这儿了呢?这么大一个纹身,我特么得整个补色……遭老罪了。昂吞的事情,她从元果那里听过了一次以后,又从猜叔口中听了一次,后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门低吼道:“你好好管一下你男人!他做的那些事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以为他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你这一枪白挨了!”元梅轻笑一声,吊儿郎当的抿着茶水道:“那是你的手下,管也应该是你自己管,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手下就够了……还有啊,我自己的老公,我愿意宠着,白挨一枪算什么,白丢一条命我都愿意。我喜欢的人,他怎么作我都只会觉得可爱。再说人家也都是心疼我,我开心都来不及呢,你让我怎么说他?”猜叔闻言更生气了,有心想脱下脚上的凉鞋打她一顿,想到她身上有伤,又狠不下这个心来,只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一个眼里只有男人的废物?”元梅有点委屈,皱着眉头犟嘴道:“我眼里除了你和但拓以外又没有其他男人,我自己的男人自己宠,有什么毛病?再说我对你不比对但拓好吗?你以为我这一枪是为谁挨的?你个老登太没良心了,我多少次差点把命搭给你了,你居然还污蔑我为了别的男人挨枪子儿~我白疼你了……哎呦疼!猜叔……我是病号啊!哎~~~”她捂着通红的脑门子嘟嘟囔囔的夺门而出,一路小跑着溜走了,留下哭笑不得的猜叔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像元梅说的那样没有良心。猜叔越想越气,叫细狗将刚跑出去的元梅叫了回来。竹屋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星被反绑住双手跪在地上,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小柴刀骂骂咧咧的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面对门口的元梅:“狗日滴,害到妹姐受伤,你给是不想要你嘞狗命呢?”元梅捂着仍然通红的脑门子,忍不住吐槽道:“我还是感觉猜叔对我的伤害更大,你瞅他给我打的……”小柴刀有点想笑,使劲抿了抿嘴,若无其事的背过身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猜叔却白了她一眼,转头继续询问沈星:“你先后出现在麻盆仓库和这里,但拓也都在,是他指使你做的?”沈星吓得浑身颤抖,低垂着脑袋惊恐的摇摇头,猜叔给了元梅一个眼神,语调未改:“那你意思,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见沈星依旧一言不发的摇头,猜叔不禁嘲讽的抿了抿嘴,不紧不慢的轻声叙述道:“这件事啊,你一个人做不了,但拓一个人也做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两个人合伙干的……”说着,他状似不经意的拿起手枪拉开了保险,指着沈星低声问道:“仓库是但拓带你去的?”沈星身体颤抖的越发激烈,眼中已然蓄满了泪水,咬着牙抬头看着猜叔,似是赴死一般绝望的叫道:“我真不知道!”话音刚落,猜叔便开了枪……第一枪,打在了他腿边的木头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弹孔,沈星吓得浑身一软跌倒在地,哭着叫道:“昂吞的酒本来就是假的,我啥也不知道!”猜叔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元梅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都说中国人聪明啊,聪明人说聪明话,给你最后一句话的机会。”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说着,他又不经意般的举起枪来,这第二枪,却瞄准的是沈星的胸口。槽!这剧情不对呀!元梅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显,只是轻轻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猜叔的胳膊,让他的第二枪也偏离了原本目标。猜叔不悦的皱眉,白了她一眼,元梅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对他咧嘴一笑:“行了猜叔,我知道你心疼我~咱俩的感情,不用拿人家小男孩儿来证明。再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亲自动手呢,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崩人设……”说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贱:“我还是比较:()边水往事同人: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