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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雾坏笑,眼神里挂着明晃晃的奚落:“你果然只有15%,所谓的下一任继承人可有点虚啊。”
老子都死了三年了你才抢下来那么点儿,回家吧孩子,别折腾了。
在角落里cos壁画的系统老怀甚慰啊,这个位面的主角团们都在为情所困腻腻歪歪,只有人家反派还在兢兢业业地推进剧情,这职业素养真该让某位金牌宿主惭愧一把的。
晏非被笑得面红耳赤的,一股子没来由的羞辱感席卷了他的全身,像一个男人被嘲讽只有几厘米。
见这小子笑个不停,笑够了就自顾自地去洗手间了,晏非越想越气,凭什么啊,他为什么全程都在被一个戏子牵着鼻子走?你个被包养的玩意儿哪来的底气嘲讽我?
肯定是被席铮惯坏了。
他黑沉着脸坐到了席铮的对面,就开始告状。
“席哥,这人的身世是假的,我查到了很确切的证据。”
“嗯。”
见男人不为所动,晏非不甘心地继续加码:“他的脸虽然看不出来动刀子的痕迹,但八成也是假的。”
“嗯。”男人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说完了吗?
“哥,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接近你肯定目的不纯。他只是长得乖但是心机深沉,估计图谋不小。”
席总望着窗外出神,根本没在听。他的宝贝金丝雀本来安安分分地宅在家里19天了,都开始跟着国画老师陶冶情操了。习惯的养成是21天,临门一脚就要把人的性子掰过来了,就被人一通电话勾搭出来,扑棱着翅膀野心又膨胀起来了。
该死,都怪晏非。
第33章第33章谁不得说一句命好
见到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晏非也觉得没意思了,他给一个金丝雀告状还不够掉价儿的呢。
他的视线渐渐移到了席铮面前画风很违和的小蛋糕上,被一层透明玻璃罩子保护着,四周撒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块,浓厚的巧克力光泽瞧着有些诱人。
本来晏非对甜品无感,但是他很清楚这个是属于谁的,莫名的他就想抢一下。
他拿着勺子跃跃欲试:“哥我能不能挖一块?”
席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家破产了?”
“还没。”但估摸着照这个分崩离析的态势发展下去应该也快了。
“自己买去,抢小孩的东西做什么。”
晏非不情不愿地道:“他多大啊?”
“刚满二十,你不是调查他调查得很透彻吗?”席铮眼里是洞察一切的凉薄,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欠奉,和在小情人面前判若两人。
晏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原来您老都听见了啊。那还能无动于衷?
果然能养金丝雀的都是涵养很好的人,晏非做不来,他的枕边人如果有一丝一毫的背叛都会气到想杀人。
哎,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有了小情人在身边陪着,席哥对自己都变冷淡了。
其实晏非很崇拜席铮,或者说,整个晏家都很感激这个男人。当初晏淮央刚刚出事的时候,他们家原本是秘而不宣的,但不知道是哪个圈内人走漏的风声,交易日一开,晏家控股的那些龙头企业股票就齐刷刷跳水。
准继承人撒手人寰在哪个财阀都是抽筋吸髓的程度,外界舆论压力巨大,不到三天的时间晏家就乱成了一锅粥了,老爷子还因为长孙去世的噩耗昏迷不醒着……如果不是这男人紧急回国收拾残局,以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打算搞事情的宵小,那晏淮央的葬礼都不会那么安生。
而在那人的葬礼上,席铮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银色戒指,明晃晃地宣示给所有人这个婚约还作数,而席家会坚定地站在他们身后充当保护伞。虽然那男人一句承诺都没给,但是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帮晏家从风雨飘摇之中重新又立住了,随后干净利落地收拾了所有东西离开,也一点都没有仗着恩人的身份干涉晏家内部的继承人选拔的意思。
总之,绝世好男人。
想到这里晏非就一股子无名火,谁不想骂一句晏淮央是真他妈的命好。
晏非还没有来得及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会所的转角处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甩了甩手指上沾染的水珠,步伐轻佻而优雅,逆光而来的身影仿佛故人从时间长河中走出来。那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晏非的心脏都漏跳了几拍,惊惶、激动、怨恨,一瞬间种种情绪把他包裹了起来,让他不知不觉中眼圈都红了。
“呦,不给你吃块小蛋糕就气哭啦?”覃雾晃悠过来,像个欠嗖嗖的乌鸦一样从桌子底下歪着他看他。
只能说是和他的系统混久了,一人一统都是同样缺德。
他自己拽开椅子,很懂事地挨着自家金主坐下了,这男人冷了一天的脸色这才有些化冻的迹象。
晏非缓了缓情绪,意识到这家伙只是个脸很像的赝品罢了,想通了之后那种掌控全局的劲儿就又回来了。
他手指戳了戳,发了个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