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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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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尘将之轻轻系牢,垂首去吻金链的边缘,吻她凸起的足踝骨。

“卿卿,晃一晃。”-

云雨终歇,江鹤雪被沈卿尘用薄衾裹严实,蜷卧着等他。

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可手指那般灵活,也让她筋骨酸软,身子软绵绵的,没了丁点力气。

又碰了碰髀内被磨蹭到泛红的肌肤,江鹤雪低眸,望着方才被他系上的足链出神。

仔细一瞧,才发现不是串单调的纯金链,其上还交错嵌着碎钻,卡在踝骨上方。

她肤色白,戴这类首饰更显娇贵精致,江鹤雪自恋了会儿,又将贴在她后筋的琼花金铃转到前面来欣赏。

玲珑小巧的一个,也就同她指腹一般大,正中央雕刻的琼花却栩栩如生,稍微一晃,发出灵动清脆的响音,也不吵,应当只有离得极近才能听见。

江鹤雪心满意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视线又下移,盯着脚趾上的蔻丹欣赏。

这是沈卿尘前几日刚为她染的,深红的水金凤,金点细碎,晃晃足踝左右欣赏,金铃也跟着轻响。

又是被他打扮得很精致美丽的一日。

江鹤雪不禁笑弯了眸,对方才他有所保留之事也消气了大半,见他还没好,又取过榻边的铜镜照了照。

面颊白里透红,肌肤细腻如瓷,干燥的冬日也不生面疮粉刺,唇瓣也丝毫未干裂……只是被他吻得发红发肿。

“情如植木,需勤灌之”「1」,他当真把她呵护滋润得极好,江鹤雪无一处不放过地对镜自赏了一遍,最后的气恼也消了。

但净室的水声还没停。

他旧日洗沐虽不快,但也从未这般久过,江鹤雪想想他方才情态,提起劲走过去:“昭华?”

门被闩着,沈卿尘哑声应她:“快了。”

“是不是很难受?”江鹤雪贴着门框同他柔声,耐着羞意道。“夫君,我也可以帮帮你。”

沈卿尘没应声,想来还是不愿。

“我也情愿的……”江鹤雪又试探着补充。

门被拉开,他拽着她手腕将她拉进净室,又将门猛地阖紧。

后背紧贴着金丝楠木的门板,汉白玉的门框染着冷凉的水汽,江鹤雪微微颤栗着,仰脸去瞧沈卿尘。

青年瞳色发暗,桃花眼眼尾浸着红晕,墨发湿凉,眼睫湿漉漉地垂着:“是你自愿的。”

冷热水反复地换了几遍,欲念仍压不下,也泄不出,痛苦得令他狼狈又无助。

江鹤雪点了点头,向下看:“你下回不许这般了……”

双眸被他一手遮住,他另只手攥着她手腕向下,覆上的一瞬,两人呼吸同时乱了。

“卿卿,”沈卿尘压低身,寻着她颈窝那枚痕迹啄吻,寒冽嗓音在此时沙哑。“说句话,好不好。”

“说,你还喜爱我。”-

再得闲放松时,已至亥时。

知味观的厨子已来了王府,这会儿江鹤雪窝在躺椅上,边用着碗她煮的酸菜肉丝面,边打量铜镜前拿皮尺量身的沈卿尘。

“是要做春衣了么?”她嗦着面问。“怎的还要你自己量?该是尚衣局的人来量的。”

沈卿尘轻“嗯”了声:“你喜欢何种颜色?”

“春衣……青绿?淡粉?水蓝?鹅黄?”江鹤雪道。“春日,鲜亮些好看。”

沈卿尘提笔记下,不知垂首在勾画什么,她也没开口惊扰他,边吃边想醉乐居之事。

醉乐居是新开的酒楼,傅妄今日的模样,却分明是熟客……可他这几日分明是在准备会试,怎会得闲去?还去了许多次?

江鹤雪百思不得其解,只在细想间惊觉,她因着少时情谊而分外信赖的友人,也变化了不少,不容她再信赖了。

还有沈卿尘今日缘何会突然出现在醉乐居,情绪与举止都这般异常。

江鹤雪盯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若是他能主动开口说,同她撒娇便好了,她也不必在这处费神想。

问他,他也只会说“无妨”,还会将自己的情绪克制粉饰得更完美,更让她挑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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