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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匪有一些朋友,孟月渠见过,但都没怎么接触过,无非就是公子哥儿,其中有个叫强森的他倒熟悉些。
而他与滕匪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以至于有时候,他都会忘了,其实滕匪并不是天天都必须在他身边陪着他。
可能是性格使然,有人看不起他唱戏,他看不起那群纨绔的公子哥,所以他朋友是很少的,之前结交过关系好点的一女孩儿,昨年收到国外学校的offer出了国。
高考毕业那年,滕匪为了带他纾解高三复习的压力,第一次融进去他们的朋友圈,豪车引擎的轰鸣、满天飞舞赌约的美金、身材火辣举旗的车模,视觉的冲击让孟月渠难以接受,便默默坐在露台吃着果盘,眺望过去能看见蜿蜒盘旋的公路,他记得滕匪的车牌。
每当滕匪超过一辆车引领第一时,孟月渠便会激动的双手搁在胸前,小幅度地鼓掌。
后来滕匪下场看见他不开心,没多问,自此再也没带他来过这种场面。
“去吧。”孟月渠知道滕匪就靳述白这事儿心里一直不得劲儿,再怎么样爱情也不能毁了友谊呀,他偷偷瞄滕匪,观察青年反应。
滕匪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问,“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面吗?”
“可我好久都没看你赛车了,”孟月渠打了个响指,“怎么,不行啊?”
滕匪一怔,半晌才点头,低哑地回,“行的。”
来到地方,除开那些公子哥儿点的嫩模和酒保,基本没有其他人了,他们包了整座后山。
“哟,稀客啊。”强森看到滕匪身旁的孟月渠惊讶道,他让出位置,“来来来,快来。”随后,又招呼酒保重新弄了个果盘。
孟月渠腼腆地打招呼,嗓音轻柔,“嗨。”
他这一声,引得玩牌的少爷们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来晚了啊,我们都下两轮了。”傅井研笑着说。
“才吃完饭。”滕匪牵着孟月渠的手腕儿带他坐下。
“这儿还能缺你的饭吗?”张子昂打趣说,“阿月今儿怎么想着来玩儿了?”
“没什么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孟月渠笑笑,回答说。
“阿炎和丞儿还在那道上飙着呢,你去换他俩下来?”强森说。
“等一会儿的。”滕匪剥了个荔枝喂进孟月渠嘴里。
“你去吧,”孟月渠牙齿咬开果肉,汁水迸满口腔,“我想给你加油。”
滕匪看着他。
在戏台上的孟月渠与戏台下的孟月渠完全是不一样的。无论哪种,他都很漂亮,如若说台上唱戏的孟月渠是什么样,滕匪觉得在他的领域里熠熠生辉,是发着光的。
即使没唱戏,线下的孟月渠也是一块无暇美玉,走哪哪耀眼,起码他挪不开视线,这一看,就看了二十多年。
此时此刻,孟月渠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印花就是一个线条单调的小狗,坐在软垫上的长腿屈膝,带起来一截儿宽松的裤腿,露出来纤瘦白皙的脚踝。他下巴搁在膝盖上,杏眼纯净地望着滕匪的脸,长睫在灯光照耀下投出阴影打在高挺小巧的鼻尖。
滕匪心都要化了,那份很早就发觉出来的心意疾速澎湃,恨不得将孟月渠占为己有,不让任何人发现,不让任何人看。
“等我,月宝。”滕匪大手揉了揉他的头,用他们两个只能听到的声音喊他小时候逗孟月渠的小名儿。
“滚!”孟月渠还以为他神秘凑近要说些什么呢,听清楚这两字红晕上脸,抄起身后软枕就砸向滕匪。
滕匪身高腿长,已经起身稳稳接住了软枕,乐得不行。
“怎么了这是?”一众人摸不着头脑,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