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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滕匪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手中照例提着他喝水的水杯。

“啊,阿匪。。。。。。”孟月渠茫然地应道,滕匪个高肩宽,已然挡住了他眼中那抹黑色身影。

“哪儿不舒服么?”滕匪微微弯腰,修长匀称的手指抚上孟月渠的额头,轻声问。

“没,”孟月渠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去卸妆啦。”

“我陪你。”滕匪二话没说,牵起他的手往化妆间走。

他俩边走边聊,孟月渠被魇在“虞姬”里的忧郁消散了些。化妆间和休息室挨得极近,走到拐角处时,孟月渠看见同靳述白坐在一起的那个西装革履英俊男人走进了主演尹瓷的门。

“阿匪,那是谁呀?”孟月渠好奇地问。

“靳家长子靳沉聿。”滕匪说。

靳沉聿,靳述白。

都姓靳啊。。。。。。

孟月渠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刚想通,迎面走来靳述白以及旁边拿着剧本的导演,男人身后好像还跟了个身材魁梧的寸头男。

此时此景,本不宽阔的通道五人对走通过。靳述白步伐大刀阔斧,单手插兜,皮鞋踩在光洁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压迫气场弥漫,他下敛眼睑,落在还未脱下戏服的孟月渠身上。

导演笑着朝孟月渠点头打招呼,夸赞说,“同学,刚刚那场戏拍的是真得好。”

孟月渠简短回应,“谢谢导演。”说完,他去看靳述白,猜想男人会认出他来么,不过见靳述白黑眸不咸不淡的视线,心里不免的有了落差。

也是,他现在身披“虞姬”戏服化着花杉妆,靳述白怎么会认得出来。

“孟家小公子来当你角色的替身,导演,你是怎么想的?”靳述白懒散语调开口。

“什么?”导演错愕一瞬。他虽然人没有见过,但孟家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的,心里暗叹自己眼光毒辣的同时,更为自己偷偷抹了把汗。

认出来了。

他居然认出来了。

孟月渠震惊地瞪大眼,就在男人与他擦肩离去时,他下意识地喊出声,嗓音清冽急促,“靳述白!”

跟在靳述白身后的魏巡挑了下眉梢。

滕匪没料到孟月渠会这么直呼靳述白的大名儿,他余光盯着靳述白,不动声色用高大的身影微侧挡住孟月渠,这是一种隐晦的保护姿势。

靳述白面容上的阴郁消失得一干二净,继而挂着他俩初见时温和的表情,即使这样,眸子里依旧沉寒。

孟月渠看不出来。

他只是完成了第一次见面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名字,“我叫孟月渠。”

“戏唱的好听,”靳述白还是像第一次夸了他,然后视线上移,看向滕匪,语调沉缓地上扬,“名字也很好听。”

滕匪薄唇抿着,与之对视,脑海里不禁闪过他调查靳述白的资料。十一岁加入世界最大雇佣军瓦格纳组织,十八岁周转西欧,靳家大部分生意走得都是国外。22岁母亲过世,回到香港接手父亲名下资产,在靳家本系长辈中硬闯一条路来。

这些手段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真相,滕匪想大概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谢谢呀。”孟月渠掩藏在戏服下的手指交错,仰着小脸儿望着比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说。

靳述白没再搭言了,孟月渠只等到一个半点头歉礼的笑,他似乎还有更紧要的事儿,与他身后的那个人迈腿离开了,导演还想再说些什么,也跟上了靳述白的步伐。

“走吧。”滕匪沙哑开口。

“你说他能记住我的名字吗?”快走到化妆间,孟月渠有点小小的担心。

“你为什么主动告诉他你的名字?”滕匪语气冷硬地问。

孟月渠听出来不对劲,看了看他。

“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那些利害性我也都告诉你了,你怎么总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滕匪沉着嗓子说,冷削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我就。。。。。。”孟月渠骨子里的娇矜也发作上来了,本来想好好对滕匪沟通的结果话到嘴边却变了调,“我不就告诉了他一下我的名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凶我干什么呀?”

“没有这个必要你懂吗?”滕匪叹了口气,“我没有凶你。”

“你这还不叫凶,”孟月渠皱眉说,“我做什么你都要管着我,现在连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你都要质问我,滕匪,你也别总是显摆你那少爷脾气,我告诉你,你用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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