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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你懂吧阿匪,就是那种感觉,”孟月渠对他一本正经地科普,“你看,追我的人那么多,帅得也很多,可我都没有感觉,靳述白就有。”

“你。。。。。。”滕匪揉了揉山根,缓了几口气才说,“阿月,不要这么冲动。”

“我没冲动,我要追他,”孟月渠撑着下颌,亮眼晶晶地看着滕匪,“没有人不会喜欢我。”

滕匪瞧着他这自信明媚的模样,心里酸涩胀软。

他俩一起长大,他见证的人多到都数不清,的确没有人不会喜欢孟月渠,可没想到有一天,孟月渠会喜欢别人。

车内气氛沉默压抑——仅限于滕匪自己。

在松春园的那顿饭吃得他如鲠在喉,到现在脑瓜子还嗡嗡地疼,连同开夜车面对车水马龙的晚高峰看路灯都有些模糊。

孟月渠窝在副驾驶用平板看电影,开口说,“阿匪,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你说呢祖宗。

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问一嘴。

“一般般吧。”滕匪打转向灯,单手拐方向盘,车子驶向市郊区。

“那我说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个很大的惊喜你会不会开心一点?”孟月渠说。

“哟,还自我评价上了,”滕匪目视前方,漆黑夜色下他脸庞锋利的轮廓晦暗不明,“你到时候穿上戏服给我唱一曲儿我可能会更开心。”

“你想得美呢,”孟月渠轻哼,“还有一周就是阿匪生日了。。。。。”

滕匪侧头看了他一眼,薄唇绷成了一条线。

大概是累了,上了一上午课,下午又到戏台唱曲儿,孟月渠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就靠在车窗闭上眼睛浅寐。

滕匪降低车速,反正离四合院也不远了,他干脆停靠在小时候他和孟月渠经常玩耍的老槐树下。

兜里的手机震动两声。

他掏出来看了眼,上面赫然是靳述白的资料。

“靳哥,尼格发来消息,清莱府的工厂在靳沉聿手中抢了回来,”魏巡对靳述白说,“那边政府新上任的理事下令建造污水处理厂,几乎占了我们全部地皮,背后的主使还没揪出来。”

“还有,滕家的公子在调查你。”

男人执高尔夫球杆的姿势标准,那颗打出去的球随着魏巡的声音一同落下,完美进洞。

靳述白眯了眯眼,转身拿起桌上的棉帕擦手,做完一系列事情,半晌才低沉着嗓子开口,“查我?”

“嗯。”魏巡说。

男人眉宇冷淡,仿佛覆盖着一层冰霜,也像某种野兽的威慑,不在意地说,“那就等他查。”

“泰国的事儿需要我亲自去么?”

“不需要,”魏巡立马说,“靳哥,卡特未经你命令擅自开战机f-35闪电把任务给做了,也门那边儿的生意目前谈判特别顺利。”

靳述白黑眸扫向魏巡,“要让我给他颁奖?”

“他说能不能将功补过。”魏巡面无表情说。

“滚。”靳述白眉梢下敛,沉声说。

魏巡识相的不欲多言,转身即走,却听见男人下了一道让他意想不到的命令。

“西郊的地儿空着也是空着,去打造一个戏台。”修长指节滑动火机滚轮,燃起的火苗燃烧烟草,靳述白坐在沙发上抽了口烟说。

魏巡没问为什么,只是应声,“知道了靳哥。”

老爷子病重,靳述白特意从香港赶了回来。靳家本系在苏州,其家族世代可以追溯到民国,生意几乎垄断南部地区,后代小辈眼光不再拘泥于国内,就将生意扩到了国外。

五年前老爷子身体不好,老一辈的思想秉着落叶归根,便从上海回到苏州来养病,说能落得个清净。可年龄上去了,身体就每况愈下了,他这一病,靳家本系旁支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要说家族继承,名正言顺的只有老爷子膝下的三子一女,其余的私生子完全上不了台面。靳述白他爹排名老三,自从老妈去世后悲伤过度无心参与勾心斗角的继承之争,靳述白手腕儿了得,在后辈中足够与他那两位伯伯平起平坐,但大伯之子靳沉聿可惯不了他这风头。

蕴含着旧磁醇厚的留声机正播放着抑扬的戏腔。

靳述白倒了杯红酒,站立鱼缸前,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体型庞大的巨骨舌鱼游过。

“原来姹紫嫣红红开遍,似这般都附与断井颓坦。良辰美景奈何天,便尝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这留声机中播放的,正是《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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