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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75?上元之变(上)
第一卷1。75上元之变(上)
安合居客栈,后院套房。
谢鳞迷迷糊糊睁开眼晴,发现窗上还有阳光,正从西边照过来,这让他轻轻鬆口气,好列没起晚;又看了看两边的婆媳一一嗯,姐妹俩,发现她们睡得很香,就动了动身体,轻轻抽回有些压麻的胳膊,慢慢靠著床头坐好。
上午一场扑克,打的是接火车,中午用丰盛的酒席让她俩喜笑顏开,然后就是午休前一个没留神,又让人家跪了小半个时辰,结果嘛,他这一通好睡,再次睁开时已经一一他摸出怀表,发现快到申正(十六点),睡了一个时辰还多。
幸好不是一觉到天明,那可就真的误事了。
摸著发酸的老腰,闻著残留的酒气,某人默默沉思起来。
“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自今日起,戒酒!”(。jpg)
“大人醒了?”正想些有的没的,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吵到你了?”默默將某些计划延后,谢鳞稍一伸手揽住坐起来的温芸娘,
“怎么不多睡会儿?”
“妾身也想著,哪天才能靠在大人身边,踏踏实实睡上一夜都好。”温芸娘语气充满幽怨,一双美目闪出的柔情,让某人差点儿融化掉,“又想起这副身子未能干乾净净交於大人,只好收起心思。”
“你呀!”谢鳞哭笑不得,到如今他当然看出来,怀里的小妇人其实颇有心机,最基本的一点,她为了能和自己搭上,故意把婆婆拉下水,而且很会利用某人的“爱好”,“有这些心思,还不如想想需要什么。”
相比之下,徐锁儿算是標准的內宅女性,心思真的不太够用。
谢鳞甚至怀疑,他第一天按住婆媳俩时,会不会是中了算计?
后来一想,不至於,三人之前根本没见过,哪来这么多算计?
“大人看出来了?”温芸娘笑眯眯的歪在某人胸口,蹭了蹭臻首表示亲昵,
一点儿都没有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其实妾身也不需要什么,只望能有朝一日隨身伺候就满足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谢鳞笑著低头轻吻,结果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儿,“都怪我,中午没注意,让你和锁儿都喝了不少,回去之后不会有麻烦吧?”
“大人只要隨便给我们一坛便可,回去我就说是正逢佳节,买了庆祝的。”温芸娘早有准备,“相比於这个,妾身其实更担心家里的事情,梅秀才这几天有些不太安稳。”
“什么意思?”谢鳞不太理解,“他有什么不安稳的?”
“他考中秀才已有两年,听说今年是宫中一位太妃娘娘的整寿,陛下会开恩科,以示天下稳定。”温芸娘轻轻一嘆,“年前,他跟著参加过几次文会,之后没怎么联繫;这几天才发现,人家年后也有文会,却不再请他参加。”
所谓“文会”,顾名思义就是“以文会友”,一般是同级別的科举考生聚会,互相切、互相学习,根本目的是提升能力和扩大交际圈,还有几分“苟富贵勿相忘”的意思,但不论如何,就和现代的同学会、老乡会一样,绝不会保留废物。
很明显,年前的几次文会,让其他秀才看清了梅笙的根底,然后就觉得没必要带他继续玩儿,因为那是浪费时间。
“不对吧?”谢鳞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好歹也是能十多岁中秀才的人,
能力和水平绝不会太差,不应该这么早就被踢出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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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能误会了,乡试和秀才试不一样,他的能耐主要在考秀才方面,对乡试几乎无用。”温芸娘开始解释起来。
科举素有“金举人,银进士”之说,意思是考取举人的难度高於考取进士,
这话並不完全正確,但绝不是无的放矢,因为秀才试和乡试的唯一相同点就是“教材”,其他儿乎不搭界。
秀才试的主要考核都是放在一县之地,对眼界、知识面等发散性的东西几乎没有要求,考试的內容也主要放在对典籍的掌握和理解,一定程度上会有稍微深入的题目,理论上说,只要一个人的智商正常,通过死记硬背和苦读,都能中秀才。
乡试不同,选取的举人算是半只脚踏入上层的圈子,甚至在有机会时可以直接当官,因此在考试中,“书面”性的题目已经降到较为次要的位置,更多是对考生的应变、时政、实务等方面能力进行初步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