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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又该难过什么??
接下来,是漫长的辩解,以及愈来愈深的误解,直到最后,江跃鲤干脆放弃了解释。
江跃鲤:累了,毁灭吧。
为了结束这个磨人话题,她决定起一个笃山兰更感兴趣的话题。
江跃鲤勾了勾手指,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味深长。
她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神秘感:“师父,其实……我还掌握了一个更重要的情报。”
笃山兰果然被勾起了兴趣,连日高强度耗费灵力的虚弱也散了些,身子往前倾了倾:“什么情报?”
江跃鲤垂眸看着氤氲茶雾,故意拖长了语调:“这个……事关重大,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不如让内门亲自来问我?”-
两人吃完饭后,笃山兰又给她塞了一堆物资,然后用那破烂传送法器,送她回峰。
凌无咎阴晴不定,是个实打实的危险分子,她便不让便宜师傅相送了。
独自穿过法宝,同样的黑,同样的颠簸,白光再次出现,她的脚落到了实处。
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暮色渐沉,山门牌坊的阴影,长长地映在地上。
牌坊下,还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眯起眼,那人站立的姿势,衣袍的褶皱,甚至低头的角度,都与离开时一般无二,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了。
夕阳斜照,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低垂的眉眼,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江跃鲤忽然想起,在那段童年回忆中,他似乎也一直这样,像束之高阁的傀儡娃娃,日复一日地过着无聊的日子,等着其他人将他领走。
“我们回去吧。”她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了安静。
凌无咎缓缓抬头,眼珠在夕照中泛着琉璃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她脸上。
更像傀儡娃娃了。
“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总算带了些活人感。
山道崎岖,暮色渐沉。
这是来到这里的第五日。
石阶上,两道影子肩并肩,时而分开,时而交叠。
对凌无咎而言,这样的沉默恰如其分。他本就是活在寂静里的人,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
可对江跃鲤来说,这安静简直令人窒息,特别是她心中有鬼的情况下。
她盯着他淡色的影子,喉头发紧,真的太过于安静了,她想要说些什么。
比如……
坦白交代,今天似乎不小心,让别人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误会,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已经涉及到尊严层面了。
夜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
她在想,若是不小心说错话,这魔头失控,会不会做出些耸人惊闻的事。
正想着,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凌无咎忽然停住,侧头看向她。
江跃鲤跟着停下,心虚抬眼,撞上了他眼睛。他目光幽深,眼眸黑得吓人。在他是这种视线下,她生出了一种被看穿的错觉,而她的思想,像是在撒丫子裸奔。
江跃鲤发誓,这位千年魔头现在是准备盘问她,答得不顺心的话,后果很严重。
显而易见,答案肯定是不合心意的,情况紧急,江跃鲤脚下发力,将自己一把撞进凌无咎怀中,牢牢圈住他的腰。
真是又细又结实,她忍住捏他肌肉的冲动,道:“半日不见,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