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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约1(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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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唯一一条不直接攻击他人、而是提升自身“不可替代性”的路径。伏地魔渴求力量,崇拜实用主义。她需要向他证明,一个“自由”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远比一个被莱斯特兰奇姓氏束缚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对他更有价值。

她需要一项只有她能完成、且必须保持独立身份才能施展的“特殊使命”。

但机会在哪里?什么样的价值能超越两大纯血家族联姻带来的稳固与资源?

她猛地睁开眼,镜中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属于贝拉特里克斯的、冰冷而傲慢的弧度。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而创造机会,需要一场足够盛大的舞台,一次足够惊险的危机,以及一个……足够分量的“道具”。

——————翻倒巷深处

翻倒巷深处的废弃教堂地下室,早已被食死徒的魔法改造得面目全非。惨绿色的魔法火焰在墙角的铁盆里跳跃,将扭曲的人影投射在布满湿滑苔藓的石壁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铁锈和一种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今晚的目标是“清理”凤凰社一个疑似安全屋——情报显示里面可能藏有关于伏地魔早期追随者名单的敏感文件。

伏地魔并未亲临,端坐于阴影中石座上的是卢修斯·马尔福,苍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蛇头杖柄,灰蓝色的眼眸在兜帽阴影下如同结冰的湖面。

罗道夫斯站在他下首,身形魁梧,脸上带着惯有的、近乎木然的忠诚。贝拉的位置更靠近行动中心,她能感受到罗道夫斯偶尔瞥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混杂着占有欲和对她近期“安静”的审视。

“行动。”卢修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地下室的嘈杂。

爆炸咒的轰鸣瞬间撕裂了教堂外部的伪装!碎砖与木屑横飞。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扑入破开的缺口,刺眼的魔咒光芒瞬间交织成致命的网。贝拉冲在最前,黑刺李木魔杖在她手中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而狠辣。她完美地扮演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角色——癫狂的尖笑,残忍的咒语,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对鲜血的渴望。

一个年轻的傲罗试图阻拦她,被她一记强力的“力松劲泄”击中胸口,像破麻袋般撞在墙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废物!”她啐了一口,声音里是真实的厌恶,却巧妙地掩盖了心底翻涌的不适。

战斗迅速白热化。凤凰社的抵抗比预想的更顽强。突然,一道刁钻的昏迷咒从残破的祭坛后方射出,角度极其阴险,直取正在指挥两名食死徒封锁侧翼的卢修斯·马尔福。卢修斯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正面战场,蛇头杖刚刚挥出,指向另一名试图突围的敌人,他的左侧完全暴露。

“卢修斯!”罗道夫斯怒吼一声,下意识想扑过去,但距离太远,魔杖抬起已然不及。

时间仿佛被拉长。

贝拉的瞳孔骤然收缩。机会!电光火石间,前世的本能压倒了扮演的角色。那不是一个食死徒面对同僚遇险时的反应,而是一个顶尖治疗师对致命攻击轨迹的预判与身体的条件反射。

她的魔杖几乎是本能地甩出一道幽紫色的光芒,并非攻击,也非防御,而是一道极其复杂、在空气中瞬间编织成型的能量偏转护盾。

“嗤——!”

昏迷咒的红光狠狠撞在那层薄如蝉翼的紫色光幕上,没有爆炸,而是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烧红烙铁浸入冷水的声响。红光诡异地扭曲、折射,擦着卢修斯的鬓角飞过,将他身后一名冲上来的食死徒瞬间击倒。而那道紫色光幕在完成使命的瞬间,如同碎裂的琉璃般无声消散,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卢修斯猛地转身,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清晰地映出震惊。他毫发无伤,但一缕淡金色的发丝被咒语的余波切断,缓缓飘落。

他看向贝拉,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

整个地下室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死寂。

食死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住,连凤凰社的抵抗都出现了一丝迟滞。

贝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衣物。

糟了!暴露了!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在食死徒面前用了治疗师的反咒技巧!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技巧是如何在这具身体里被激发出来的。大脑封闭术的冰墙瞬间构筑到极致,强行压下所有的恐慌和懊悔。

“碍事!”

她厉声尖叫起来,声音因强行拔高而显得异常刺耳,完美地掩饰了那一瞬间的异常。她将魔杖凶狠地指向祭坛后方,一道刺目的绿光喷射而出,

“阿瓦达索命!”

绿光没入阴影,传来一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看也不看结果,转向卢修斯,脸上是惊魂未定混合着狂怒的表情,带着贝拉式的歇斯底里:

“马尔福!管好你自己!别让我再替你挡咒语!浪费我的时间!”

她把那精妙的救援,扭曲成了对卢修斯“碍事”和“拖累”的愤怒指责。

卢修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探究,有后怕,更有一丝被当众指责的愠怒。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转过头,蛇头杖指向残余的抵抗者:

“肃清!不留活口!”

战斗很快结束。目标地点被彻底摧毁,那份名单也如愿找到(虽然贝拉怀疑其真实性)。食死徒们开始清理现场,气氛压抑而沉闷。卢修斯走向贝拉,他的步伐依旧优雅,但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贝拉特里克斯,”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滑腻,听不出情绪,

“刚才……那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魔杖上,又缓缓抬起,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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