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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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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她。

是谢怀瑾的错。

“是我的错。”青年俯身,轻声道。

辞盈怔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没有,谢怀瑾的确说了他错了这句话。

“我没有说清楚,是我的错。”谢怀瑾再次说道。

辞盈抬眸看着谢怀瑾,又拿起鱼汤开始喝,将下面的话藏进去。

“没关系。”

朱光在外间听见了,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她看着辞盈又开始喝鱼汤,谢怀瑾坐在一旁饮起了茶。

两个人颇有一些岁月静好的模样。

朱光更大咧,于是一些事情感知得更细腻,她看了这些日下来,其实觉得辞盈和公子之间不是没有爱的。

怎么不算爱呢。

朱光于是又想起墨愉,她已经一些日子没有见到墨愉,去暗卫营那边打听了一番也没有打听到墨愉的踪迹。

朱光其实有些担心。

她上次刺伤墨愉的伤口还未好,墨愉如若去出任务,她怕会出事。

但是她去寻公子,哀求了好久公子就是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还同她言:“你总要习惯的。”

朱光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能拿谢怀瑾怎么样。

她比谁都清楚,公子是墨愉唯一的底线。

小时候墨愉带着公子来见她,将她牵出山洞,半跪下来擦拭她脸上的血的时候,就让她起过誓,此生要忠于公子。

朱光倒不信这些东西,如若墨愉不是让她用他的性命起誓的话。

外面天色昏暗,朱光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她迄今不知道那一剑是怎么刺入墨愉手臂的,她回忆着那日的招式,随后在院中重现着当日的招式。

停下来时,辞盈已经站在屋檐下看她。

“好漂亮的剑法。”辞盈拍着手,学着朱光的模样舞了一下,朱光将心中繁复的思绪放一放,上前纠正:“是这样,往这边,手用些力气。”

辞盈挥舞着软剑,良久之后,终于重现了朱光的第一招式。

“好了好了,累了。”辞盈本来也处理了一整日的公务,此时早就疲累了,兴趣起来也抵抗不了手臂的酸痛。

朱光笑着给辞盈揉一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墨愉回到长安时,是一个清晨,正碰上赶集,街上有许多平日看不见的小玩意。墨愉吩咐了后面的护卫,自己下了马车。

逛了一圈,他买了一块铁。

是从一个很小的摊子上买的,摊主不识货,不认识这东西,见墨愉给了一锭银子,怕墨愉后悔一般忙将人赶走了。

去见谢怀瑾时,墨愉先换了一身衣裳。

书房的门被扣响,谢怀瑾淡声道:“进来吧。”

墨愉推门进去,躬身道:“公子,我将李生和谢然带回来了。”

书房安静了半晌,一身素衣的谢怀瑾点燃了香炉中的香,低声道:“谢然?”

墨愉迟疑道:“谢然小姐撞见了属下同李生交谈的画面,听闻是回来见辞盈,也要随着一起来。”

谢怀瑾提笔写着什么:“也好,一起安置了吧。”

“属下将其先安置在府外了,在城东那处宅子,李生身体不太好,太医已经过去了。”

“嗯,下去吧。”青年低声道。

墨愉看着谢怀瑾一眼,只见青年端坐坐在书案前,安静抄写着什么。淡淡的檀香从不远处的香炉中传来,墨愉向着香炉看了一眼:“有些重了,属下为公子换了。”

“不用。”谢怀瑾清淡落下两个字。

重重的檀香里,青年端正抄写着佛经,面色清冷,君子如玉。

而青年背后的书架上,不知何时也多了许多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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