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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料定了崔颐是个脸皮薄的,有她在这定然是一件衣裳也不敢脱的,遂自信满满道:“没错。”

预想和现实有些出入,崔颐蹙眉看了妻子那笃定的神色,起了些逆反的心思,当下粲然一笑。

“那好吧,夫人且看着。”

说罢,还没等月安问要看什么,崔颐便自顾自解开了腰间银革带,随手甩在一旁衣架上。

没了腰带的束缚,崔颐身上的绿色官袍便松垮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不仅如此,崔颐还在继续,大有一副要在月安面前不着寸缕的意思。

月安哪里能料到这一茬,人狠狠一震,大骂了一声不要脸便同手同脚冲了出去。

崔颐停下动作,看着落荒而逃的月安,又悟出了一个道理。

厚颜无耻些,就能让妻子败退。

学到了个新东西,崔颐显然心情愉悦,将浑身衣衫甩在木架上,赤身入了水中。

热气蒸腾间,崔颐忽地想起他在兖州时给温氏挑的那几只簪子还未送出去,崔颐来了些精神,心中期待不已。

她会喜欢吗?

浴房外,月安不知那些纷杂的心思,她满脸滚烫地冲出来,就差骂骂咧咧了。

“好不要脸的人!”

月安不是很擅长骂别人,气了一会还是这句老话。

绿珠不明所以,迎上来问娘子怎么了。

月安自是不能将刚才那一幕说出去,只摇摇头说了句无事便准备安寝了。

而此刻,在浴桶中的崔颐忽地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一个或许能让他睡床的法子。

从温水中出来,崔颐既不擦拭身上的水珠也不穿衣裳,甚至还打开了窗子,任由冬日冷冽的夜风打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上。

撑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崔颐估摸着应当差不多了,颤着牙将窗子轻轻阖上,再落下厚厚的毡帘。

他还是第一次遭这种罪,不过若是能达成所愿也值了。

将身上剩余的水珠擦干,崔颐套上干净衣衫从浴房出来了。

果不其然,温氏早早躲到床上去了,就好像是个乌龟,那帐子就是她的保护壳。

故意将步子的声音踩得很大,崔颐状若无意地嘀咕道:“忽然记起我在兖州公干时给你带了几支簪,一直忘了给你,我现在正好给你取来,你瞧瞧喜不喜欢。”

哪里有什么忘不忘,不过是当时藏着掖着罢了。

现在则不同了,合该拿出来好好表现才是。

帐子倏然间被掀起来了,温氏急切的话语声传来道:“不用不用,你留给你母亲阿姐就成!”

跟崔颐预料得一样,但这阻止不了他。

披了一件外袍,一声不吭转身出了屋门,往书房去了。

那几样东西一直被他藏在书房,他得取过来。

见人理也不理她就走了,月安急得上火,刚伸个腿出来,人就被冷得缩回去了。

什么人啊!

正在月安于帐子里焦躁时,崔颐的脚步声再度传了进来。

月安本来是想要装睡躲过去的,奈何崔颐这人不依不饶的,唤了她两声不见回应后干脆道:“既然夫人睡着了,那东西就收在夫人的首饰匣里了,明早起来夫人看看是否喜欢。”

装睡的月安当即睁开了眼,从床上做起来了。

东西放她这一放,大清早的崔颐再一走,这事可就更说不清了。

“住手!”

虽然说冬日的寝衣要比夏日的厚实,但就这样穿着在崔颐面前晃月安也不愿的,尤其天还这么冷。

帐子一掀,月安披着被子,将自己围成一个粽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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