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页）

他睁着一道眼缝，恍惚间，似乎看到楼上阳台站着一抹黑影。

聂茂下意识把那道影子看成了人影，并且自己幻想出了黑影下面有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高高在上、冷冰冰地凝视着他。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除了自己吓自己外，还有一种被端上桌，当成了食物的错觉。

他身上的汗渐渐凉了下来，随便一动都会打个冷颤。

但实际上，那道黑影只有一半边缘圆润不崎岖，另外一侧则是好几个物件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可聂茂就是觉得那“东西”有呼吸，并且还在审视着他。

是谁？

施禾的哥哥吗？因为上次他撞破了施禾出轨，施禾为了报复他，就来观摩自己弟弟的床事？

他觉得不会是慕言晏，慕言晏那么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肯定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家中的佣人……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子的，但保不齐因为施樊那种总是把其他人当成垃圾的行事做派而得罪了佣人，佣人趁机报复。

要不就是施樊的父亲？

但一个老年人……应该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

他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施樊，如果真的有人站在那间房间的阳台，把他们做x的一幕尽收眼底，比起怎么让那个人忘掉，施樊估计更乐于怎么给他惩罚。

黑影晃动了两下，好像缩小了一点，但聂茂还是能感受到那道将他当成餐盘里的食物的视线。

他松开憋住的气，草草了事，但立马引起了施樊的不满。

“怎么这么快？你不记得我说的话了吗？”

施樊声音微哑，脖颈泌出了一层薄汗，青筋在每次吸气时都格外明显。

聂茂手抵在施樊胸口，脸稍稍别开，炙热的气息让他面颊越来越红，做的时候没有事，他整个人包括注意力在内都在颠簸，根本分不出精力去在意其他。

可停下来后，余温让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格外敏感，尤其是对施樊的视线。

施樊凌驾于他之上，自然什么都看得非常清楚。

“我不太舒服，就到这里吧。”

聂茂尝试推了推施樊，但是没有推开，男人湿冷的黑眸多了些逼人忐忑不安的炽热，这分明就是不想要结束。

如果方才以前，聂茂肯定会主动和抱住施樊的脖子，说不要结束。

但今天晚上他是在没有心情了，那个人影变成了心中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拉扯着他的神经。

心不在焉又慌乱下，他说：“你也不想我失x在你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