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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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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不?”他接着说。

楚松砚挑了下眉头,不用直说,蒋沥就懂他的意思。

蒋沥轻笑了一声,“开玩笑的,出去看个电影?看看你的新作品,让我好好欣赏一下楚前辈的作品,也研究研究怎么精进一下自己的演技。”

他看了眼时间,“正好看十二点那场,中不?”

还不待楚松砚拒绝,蒋沥又慢悠悠地补充了句:“做戏做全套嘛。”

其实楚松砚压根儿不需要做戏,林禹作何反应,继续纠缠与否,他都不大在乎,林禹的行为不算温和,甚至称得上是拿捏着尺度的慢性侵略,但那种程度上的侵略行为,还真算不上什么让他苦恼的烦心事。

楚松砚只把这当作消磨时间、消磨性子的一个参与性项目。

因为他想知道一件事。

但蒋沥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楚松砚也不是个喜欢扫兴的人,况且他知道,现在外面,肯定还有另一条疯狗正在等着他的消息。

“走吧。”楚松砚站起身。

-

蒋沥开的车,楚松砚坐在副驾驶。

车内开了音乐。

歌声缓缓流淌。

是首抒情曲,歌词也都是矫情的爱来爱去。

覆盖在音乐声上面的,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声。

蒋沥问:“之后打算怎么整?”

“出去走走吧。”楚松砚笑了下,“这几年都用来拍戏,没怎么休息,钱赚了也没地儿花,总不能让它们烂在银行卡里吧。”

蒋沥早就从别人那听见了风声,没多意外,顺势说:“打算去哪儿?如果出国的话,我推荐你去纳米比亚,非洲大陆的日落很漂亮,总给人一种自由自在的错觉,我还打算再去一次。”

他就差没直说“咱俩一起”了。

楚松砚微微颔首,说:“有机会去看看。”

“看来你是想好要去哪儿了。”

楚松砚的视线透过车窗,看着前方道路上反方向疾驰而过的车辆,车灯一闪而过的瞬间,他黑漆漆的眸子里被留下一缕少得可怜的亮点。

“打算去俄罗斯看看。”楚松砚说:“快下雪了。”

蒋沥将音乐声调小了些,他想起来楚松砚某部电影里的片段,雪地里,贫苦的少年躺在无人问津的深巷里死去,那也是他和楚松砚结识的一部电影。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大喜欢下雪天。”蒋沥对自己的记忆里很有自信,他甚至能清楚地记得当时楚松砚说话时的语气,他说,因为冬天很冷,冷得人睡不着觉,所以不怎么喜欢下雪天,拍那几场雪景戏的时候,楚松砚身上还总会带着一堆暖贴。

这一切历历在目,蒋沥自然不觉得是自己记错了。

楚松砚没反驳,只淡淡地说:“以前的事了。”

蒋沥实相地没继续这个话题,就着俄罗斯又扯了两句,但自那段回忆的插曲后,楚松砚始终兴致不高,应话时也再次恢复成了蒋沥最熟悉他的那套待人方式,投其所好,句句有回应,但句句真假难辨,情绪也藏到了深谷里。

这人啊,难琢磨。

电影院被包场,里面只有几位工作人员,蒋沥和楚松砚直接进场。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肩并肩挨着。

电影的开端是暴雨夜幕下的公路。

随着一道阴森的银光劈开天幕。

暴涨的雨水几乎淹了周遭的所有村庄,镜头聚焦在一只死在了公路正中央的麻雀身上,它的身体被沉重的雨滴砸得干瘪不堪,而一辆车也被困在了这条公路上。

半路,楚松砚的电话又响了。

楚松砚拿出手机看了眼。

蒋沥也顺着光亮看过去,本以为会是林禹的纠缠不清,却看见了串没备注的号码。

在他以为楚松砚会挂断,打算收回视线时,就看见楚松砚站起身往外走,与此同时,电话也被拿着贴到了耳边,小屏幕上的亮光照亮楚松砚的侧脸。

他听见楚松砚低声说了句:“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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