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盼着咱们早生贵子(第1页)
从河边回来时,二柱子正蹲在院门口编竹青蛙,看见他们就举着青蛙蹦起来:“你看!一按就跳!”青蛙肚子里塞了片竹簧,果然一按就呱呱跳。云棠音往他兜里塞了把桑葚干:“比县城玩具铺的还灵。对了,你编的小鸭子在河里游呢,快去看看沉了没。”二柱子撒腿就跑,傅煜城突然拽住云棠音的手:“咱也去瞧瞧,别让他掉水里。”河边芦苇丛里,二柱子正用竹竿捞小鸭子,傅煜城突然从背后捞起他:“当心脚下滑。”他把孩子往云棠音怀里一塞,“看好他,我去把鸭子捞上来。”竹鸭子沾了水更显精巧,红绸布在水里飘得像朵花。云棠音摸着鸭子翅膀笑:“回头我给鸭子缝个小布兜,能装花生。”二柱子突然指着水面:“傅哥你看!那有鱼!给小弟弟编个渔网呗?”“等你学会编竹篓再说。”傅煜城刮了下他的鼻子,“走,回家吃南瓜羹当宵夜。”宵夜时,余霞端着碗黑豆粥进来:“音音快尝尝,我加了红糖,暖身子。”她瞥见墙上的龙凤花样,“远山说要给竹屏刷清漆,你看刷啥色好?”“就刷清漆。”云棠音舀着粥笑,“竹本色最显纹路,配金线正好。”她突然想起什么,“明儿我去供销社买罐金粉,给龙鳞描金边。”傅煜城往她碗里放了块南瓜:“我去吧,你在家绣枕套。”夜里云棠音绣枕套时,傅煜城在旁边给竹马装轮子。竹轮上缠着红绳,转起来悄没声。“你看这轮子活泛不?”他举着竹马问,“孩子骑上去准不摔跤。”云棠音凑过去看:“再缠圈蓝布条,跟小老虎褂子配。”她突然打了个哈欠,“老中医说要早睡,咱歇着吧。”傅煜城刚把竹马放好,就见云棠音往被窝里钻:“你身上有竹篾味,快去洗洗手。”“洗过了。”他掀开被子躺下,“用你给的桂花皂洗的,香不香?”云棠音往他怀里靠了靠:“香得像庙里的供香。”第二天一早,傅煜城刚要去供销社,就见周明娘举着个竹制的针线笸箩进来:“音音你看这笸箩中不?我给你编了个带抽屉的,能放剪刀。”笸箩沿上编着缠枝纹,抽屉上还钻了个小圆环当拉手。云棠音往周明娘手里塞了块杏仁酥:“比我那旧笸箩强百倍,回头我给您绣个布垫。”傅煜城突然想起什么:“周婶,您会编竹制的小药箱不?我想给音音装汤药。”“咋不会。”周明娘拍着胸脯笑,“明儿就编,保证不漏水。”供销社里,傅煜城刚拿起金粉罐,就见王主任举着个竹制的灯罩进来:“傅同志,你看这灯罩编得中不?百货公司要订五十个。”灯罩是用细竹篾编的,糊上纱纸能透出花纹。傅煜城摸了摸灯罩边:“配煤油灯正好。”他突然朝王主任使眼色,“让我媳妇给纱纸绣点花,准保抢手。”王主任眼睛亮了:“那敢情好!我这就去量尺寸。”回到家时,云棠音正给竹酒杯系红绳。她把酒杯摆成喜字形状,红绳在杯耳上绕出蝴蝶结。“你看这样送婚宴咋样?”她举起来问。傅煜城往她嘴里塞了颗糖:“比城里的搪瓷杯体面。对了,王主任要订带绣花的灯罩,你绣啥花样?”“就绣竹枝。”云棠音拿起针线,“跟咱婴儿床配。”下午傅远山来送竹饭勺,看见灯罩纸笑:“我给竹架刷层清漆,你再绣,保准不渗墨。”他往傅煜城手里塞了个竹制的小夹子,“给孩子夹尿布用。”云棠音往他兜里塞了块芝麻糖:“二哥咋啥都想到了?”“这不是盼着大侄子嘛。”傅远山笑了,“对了,李记者说画报下月初就印出来,让咱去取样刊。”夜里躺在炕上,云棠音摸着傅煜城胸口:“你说画报上的照片会不会把我拍胖了?”“胖点才好看。”他往她怀里钻了钻,“像庙里的送子娘娘。”云棠音往他胳膊上拧了下:“再胡说我不给你缝袜子了。”“别别别。”傅煜城赶紧讨饶,“我媳妇最俊,比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还俊。”云棠音忍不住笑了:“就你嘴甜。对了,明儿去部队送枕套,顺便问问张团长家的姑娘,喜欢啥颜色的书包。”“不用问。”傅煜城拍着胸脯,“我见过她背的书包,是军绿色的,咱就绣个绿的,镶银线的五角星。”窗外的月光落在婴儿床的竹栏杆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云棠音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竹编的网,看似简单,却把柴米油盐都网成了甜。第二天送完枕套,张团长非要留他们吃饭。饭桌上,张嫂子举着枕套笑:“这鸳鸯绣得真像活的!比我在县城买的被面还强。”她往云棠音手里塞了块腊肉,“给你补补,我娘家捎来的。”,!傅煜城刚要推辞,就被张团长按住:“拿着!音音妹子怀着孕呢,得多吃点好的。”云棠音脸一红:“我还没……”“快了快了。”张团长摆摆手,“看你俩这精气神,准能生个大胖小子。”回去的路上,云棠音摸着发烫的脸笑:“张团长咋说我怀孕了?”“他那是盼着咱早生贵子。等真有了,我请全团的人吃红鸡蛋。”云棠音往他背上捶了下:“就你能吹。”嘴角却扬得老高。到家时,蒋建华正坐在院里给竹屏刷清漆。“你俩可回来了。”她举着刷子笑,“这清漆得刷三遍,才能显出金线的亮。”竹屏上的龙凤在阳光下泛着光,金线绣的龙鳞像真的在闪。云棠音摸着竹屏边笑:“这准能拿头奖。”傅煜城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张嫂子给的腊肉,明儿给你炖萝卜。”他突然想起什么,“周婶的药箱编好了没?我去取。”周明娘的药箱果然精巧,分上下两层,上层放药瓶,下层放纱布,盖沿还编了个小锁扣。云棠音往药箱里垫了块绒布:“这下汤药瓶再也不怕碰碎了。”夜里傅煜城给药箱系红绳时,云棠音突然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困了?”他放下绳子,“老中医说春困秋乏,你得多歇着。”云棠音往他怀里靠了靠:“就是有点累。”她突然抬头笑,“你说咱的孩子会不会像二柱子那样爱编竹器?”“像啥都好。”傅煜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要是咱的孩子,哪怕爱吹笛子呢。”窗外的虫鸣混着竹枝轻响,像支温柔的摇篮曲。云棠音蹭了蹭傅煜城的胸口,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抱着个胖娃娃,娃娃手里正举着个竹制的小拨浪鼓,笑得像庙会上的糖画。:()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