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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该认就得认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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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城正望着傅远山被乡亲们围住的背影,云棠音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二哥这阵仗,倒比你庆功会还热闹。”“他该得的。”傅煜城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我昨儿托张团长打听了,县城有个文化馆正招手工艺师傅,我把二哥的竹编样图送过去了。”云棠音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能吃上公家饭?”“还得看他意思。”傅煜城往院里瞥了眼,“他要是想自己开铺子,我就去供销社租个柜台。”说话间,傅远山拨开人群进来,手里攥着把零碎的毛票:“刚卖了三个竹杯,换了两斤红糖。”他把糖往蒋建华手里塞,“你拿着吧。”蒋建华捏着糖纸笑:“这就开始挣钱了?那西厢房的门板可得换个新的,我昨儿看了,底下都朽了。”“我这就去砍木头。”傅远山往墙角抄斧头,被傅煜城按住。“我去吧。”傅煜城夺过斧头,“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再说编竹篮以后可能是你的本行。”傅远山愣了愣,突然往他兜里塞了个竹制的哨子:“给孩子做的,等他长牙了啃着玩。”哨子上还缠着圈红绳,是蒋建华绣虎头鞋剩下的边角料。宋玉双挎着菜篮回来时,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远山,这位是文化馆的刘干事,来看你的竹编。”刘干事摸着竹架上的梅花纹,连连点头:“傅师傅这手艺,够得上县级非遗!我们馆想给你办个展,再开班收徒,每月发三十五块工资,怎么样?”傅远山手里的竹篾“啪”地掉在地上:“我……我?”“怎么,还觉得自己不配?”蒋建华扶着腰站起来,“他文工团那会儿就是文艺骨干,教过战士们吹笛子呢!”刘干事眼睛更亮了:“还会乐器?那正好,我们馆缺个音乐老师,你可以身兼两职。”傅煜城往刘干事手里塞了杯山楂茶:“我二哥脸皮薄,您容他想想。要不先把竹编展品定下?我看这只喜鹊登梅篮就极好。”刘干事捧着紫竹篮端详:“就它了!下月初开展,我派车来取。”他临走前又掏出张纸条,“这是教材清单,您要是愿意教课,抽空去领了回来看看。”傅远山捏着教材,指腹在“民间工艺美术”几个字上反复摩挲。傅煜城拍着他的肩膀笑:“二哥,当年你让我去部队见世面,如今该我让你去别的地方看看了。”“可竹器铺……”傅远山还在犹豫。“铺子照开。”宋玉双往他碗里盛了勺粥,“白天去文化馆上班,晚上在家编竹器,两头不耽误。”她往蒋建华碗里夹了块咸菜,“正好让二嫂去铺子里管账,她之前也不是没干过,比你强。”蒋建华脸一红:“我哪会管账。”她生怕云棠音是故意借着之前的事在调侃她。再说了,钱还没还清,她怎么敢动这个心思……云棠音也明白,只是笑了笑:“慢慢还不就行了?”余霞端着刚蒸的糖包出来,蒸汽裹着甜香漫了满院:“远山,刚才王主任又派人来,说要加订十个竹篮,还说要给你搞个匾写傅家竹坊四个字。”“他咋知道这名儿?”傅远山抬头问。“我跟他说的。”傅煜城咬着糖包笑,“我还说这是咱村的招牌,将来要卖到军区去。”傅远山的耳朵尖又红了,手里的竹篾却编得更欢,转眼间就给笔筒添了圈回纹边。傍晚时分,傅煜城正帮傅远山糊西厢房的窗纸,就见蒋建华举着账簿出来:“我算好了,这月光是竹筐就能挣三十五块,够请木匠来打新家具了。”“先打个婴儿床。”傅远山往窗台上放了个竹编的摇篮模型,“我照着这尺寸让木匠做,旁边再安个小抽屉,放尿布正好。”云棠音突然指着西厢房的屋檐:“该在那儿编个竹灯笼,晚上点亮了,就知道二哥二嫂睡没睡。”“我明儿就编。”傅远山往竹筐里塞了把篾条,“再编个竹风铃,挂在灯笼底下,风吹着响,好听。”夜里,傅煜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云棠音戳了戳他的背:“睡不着?是不是舍不得二哥搬走?”“有点。”傅煜城转过身,“但更多是高兴,他总算能做自己:()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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